林湘南抬起頭來,“是不是以后沒有你,我就不活了?”
“你……”
林湘南低頭撥火,“你要實在難以接受,非要和我們一起住,可以到這邊來打地鋪?!?
“……”
賀文山被堵得說不出話,憋了半晌,只能說:“她不會在這邊呆太久的?!?
“問題不在她,在我,”林湘南淡淡地說,“是我,不想忍受你們姓賀的。”
“忍受?我們之間竟然需要……忍受?”
“從與你回老家后第一次相見,我就明確提出離婚,你堅決不同意,與我爹定下一年之約。讓我違背我的心意,不得不背井離鄉(xiāng)跟你來到這里,看你們一家子整日里蠅營狗茍,看著你既當又立,不需要忍受嗎?”
那平靜的字字句句都化作尖刀刺向賀文山和賀修業(yè),如果語可以殺人,林湘南使出的是千軍萬馬。
“大嫂,我……對不起?!辟R修業(yè)紅著眼說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
依舊清清淡淡平平靜靜,猶如一潭已經(jīng)不會再泛起漣漪的水。
塵塵捧著自己挖的蚯蚓跑回來,天真絢爛的笑容在看到賀文山的瞬間變得戒備。
林湘南招招手讓他過去,接過他的小碗放到一旁,替他拍了拍塵土,接著對賀文山說:“孩子就在這里,你想看,就來看,你想教他,就教他,你愿意同他親近也好,他愿意同你親近也好,我不會攔著,也不會說你的壞話,只有一點,你不分青紅皂白訓他不行,冤枉他更不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