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志自得地拍了一下大腿,“這女人嘛,最在乎的就是女人了,老賀,家屬?zèng)]來之前,你好像也不怎么往家里寫信吧?”
“是不怎么寫信,但她也沒給我……”
寫過信吶。
“那怎么一樣?你家里沒父母,弟弟妹妹全靠人家給你管著,你不得多說點(diǎn)兒好話?你工資都給人家沒?一年買過多少東西給人家?”
“多的時(shí)候給二十塊,讓她自己花來著,倒是沒買過東西。”
幾個(gè)老大哥灼灼的目光里,賀文山聲音越來越低。
“二十塊倒是也不少,不過,怎么聽你剛才的話,你沒怎么給人寫過信,錢是怎么給的?”
“寫信是寫我弟的名,錢也隨信附上,沒結(jié)婚以前就這樣。”
眾人紛紛沉默。
賀文山卻不解了,“有什么問題?”
“當(dāng)然有問題,問題大了。”
幾人望著賀文山不知該說他什么,最后,還是董志又說:“那可是錢啊,你怎么知道你弟弟會(huì)把錢給你媳婦?”
“不能吧?”
這個(gè)問題賀文山從來沒想過,嘴上這么說著,心里把賀澤宇他們做的事情想了一遍,頓時(shí)心頭一凜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?!?
眾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,嘖嘖幾聲,董志又繼續(xù)賣弄道:“樹葉不是一天黃的,人心不是一天涼的,你啊。你這性子,肯定也沒怎么跟媳婦說過好聽的話吧?”
此話一出,有兩三個(gè)人倒是不以為意了,對(duì)董志說: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?你看看,你看看咱老賀這張臉。”
有人掰著賀文山的臉轉(zhuǎn)過去,指著他的臉說:“你看看這寫的啥,有能耐就干死我,沒能耐就看我干死你,你把他的嘴剌下來他也不會(huì)說好聽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