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文山有些無奈,他當(dāng)然沒想打人,最多是振振夫綱罷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,一家人分開吃飯不像話,讓人笑話?!?
“這個世界上,智障有很多種,如果你聽不懂,我可以再告訴你一次,我和他們不是一家人,我不可能再接納他們,就像他們不可能表里如一?!?
林湘南重新躺下,“你的證件給我用一下,明天還給你,我們需要用的東西就不用你管了,我自己搞定。”
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你大度一點(diǎn)又能怎么樣?”
“還退一步海闊天空,忍一時風(fēng)平浪靜呢。你讓他們退,讓他們?nèi)贪??!?
她對著賀文山攤了攤手,“想達(dá)到你的目的很容易,離婚,你再找一個,只要門檻夠低,人家肯定退讓,肯定忍。但我忍了五年了,我不想忍了。賀文山,你離家五年,你弟弟妹妹怎么對我的,村里的鄉(xiāng)親都跟你說了,你心里清清楚楚,所以,別拿什么長嫂如母、氣度胸懷來要求我,我所有的耐性都在你們一家人身上耗光了?!?
林湘南轉(zhuǎn)了個身,就像揮了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云彩。
賀文山又盯著林湘南的背影看了片刻,那句“長嫂就是得操心”怎么也說不出來了。
林湘南起來時,天已經(jīng)沒有那么熱了,塵塵正在一邊躺著玩。
林湘南跟孩子玩了一會兒,起床后看到了男人丟在桌上的證件。
林湘南揣了證件在懷里,帶著塵塵就出了門。
她先去了一趟郵局,花谷鎮(zhèn)只有這一個郵局,連帶著郵局和存儲的功能。
她不準(zhǔn)備讓存折在賀琪琪手里太長時間,這正是剛到花谷鎮(zhèn),需要花錢置辦東西的時候。
賀澤宇最是摳門,肯定舍不得用自己的錢,那么賀文山的存折就成了最好的選擇。
既然賀文山答應(yīng)了要給塵塵的,林湘南就一分錢也不想花到賀家兄妹身上!
林湘南到了之后只字不提存折被別人拿走的事,而是說丟了。
她要哭不哭的,看起來六神無主的樣子,還抱著個同樣被“嚇哭”的孩子,立刻引起了柜員的同情。
這名柜員是江城本地人,叫周蕓蕓,她高中畢業(yè)就到了這家銀行,在這里三四年了,見慣了因?yàn)椴欢被艁y的軍屬。
當(dāng)下,她熟練地勸道:“別著急嫂子,你把你家男同志的證件給我看一看,我給你對一下賬,給你掛失補(bǔ)辦一個就行了,到時候存折上一分錢都不會少的?!?
林湘南應(yīng)了一聲,“手忙腳亂”地把賀文山和自己所有的證件都塞了過去。
周蕓蕓安撫地朝她笑了笑,讓她坐在凳子上等著,簡單核對過她和賀文山的證件之后就對起賬來。
她叫了個同事一起幫忙,兩人趕在下班之前給林湘南把賬對齊了。
林湘南確認(rèn)了和賀琪琪今天中午提過的數(shù)字一模一樣,“誠惶誠恐”地再次朝兩位女同志道謝,拿著新辦的存折就走出了郵局。
好巧不巧,林湘南前腳剛走,賀澤宇兄妹后腳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