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過幾天咱們就走了,到時候讓你爹多準備幾張桌子?!绷窒婺险f著看向賀文山,“什么時候走?”
賀文山十五歲從軍,經(jīng)歷過各種艱苦條件,對食物的要求不高,能夠果腹即可,可是一連幾天一天三頓的糊飯也不禁叫他頭大。
“買了后天夜里的車票,我們后天一早在家出發(fā)就行,明天……”他頓了頓,以一種十分無奈地口氣說:“你看看家里的糧食,還夠做些什么的,做一些出來吧,咱們路上吃,不然,我?guī)Щ貋淼募Z票恐怕不夠用?!?
“可以?!绷窒婺险f。
她笑瞇瞇地夾著一塊紅燒肉對著賀文山晃了晃,“看在紅燒肉的面子上,我可以做出你的份額來,不過他們的……”
林湘南有意識地頓了一下,“提醒你,家里的糧食是我干活掙回來的,雞鴨鵝也是我養(yǎng)的,明天我會全部處理掉,不過,沒有糧食我出,力我也出的道理吧?另外,如果他們三個要想吃我做的東西,還得付手工費?”
“你管我們要錢?”賀琪琪叫了起來。
“我的勞動費而已,或者,你們可以接著吃你們的糊飯?說起來,這些日子你們吃的糧食我還沒跟你們算呢?!?
“大哥你看她!”賀琪琪不滿地指著林湘南大叫,“哪有這樣的?”
賀文山心中隱隱浮現(xiàn)一種不好的預感,像他這種行走在刀尖上的人,有許多次就是這種感覺救了他。
果然,林湘南說:“親兄弟,明算帳嘛?!?
她對著賀文山再次微微一笑,“那天咱們倆怎么說的來著?你每個月拿出十五塊錢給他們,剩下的錢都是塵塵的,現(xiàn)在是不是可以把錢交上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