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回公司,蘇妤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林陽遲疑了下,還是接通了。
“姐夫,對不起,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……對不起……真的很對不起……”電話那邊是蘇妤哭泣的聲音。
“小妤,不必自責,這事跟你無關?!绷株栃α诵Φ?。
蘇妤小手緊拽,白皙的臉蛋上寫滿了痛苦。
“對了,這件事肯定是那個董廈搞的鬼,你們最好小心點,如果有什么事,再給我打電話?!绷株柕馈?
“好的……姐夫……”蘇妤緊捂著唇,聲音都在哽咽。
掛掉了電話后,她蹲伏下來,抱頭哭泣。
承受了這么多委屈,卻還為自己著想。
這就是林陽嗎?
她這才意識到林陽這些年來究竟經(jīng)歷了什么,又受到了多少委屈。
明明這一切都跟他沒關系。
明明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。
可是……他沒有辯解,甚至連一句反駁都沒有……
蘇妤知道,林陽絕不是因為軟弱才這樣。
他只是……不想讓自己難堪……
蘇妤無聲的哭泣著,肝腸寸斷……
廁所的門被敲響。
“小妤,你在里面嗎?菜都上齊了,出來吃吧!”外頭傳來曹小嬌的聲音。
蘇妤擦掉眼角的淚,頂著紅紅的眼眶走出了廁所。
……
……
燕城,一棟豪華的別墅內(nèi)。
穿著身白色病服坐在輪椅上的朔方被忠叔推到了客廳。
客廳內(nèi)坐著幾個人。
一名戴著金鏈的光頭男子抖了抖手中的雪茄,嘴角揚笑:“喲?這不是我們的絕世天才朔方公子嗎?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?”
朔方面無表情,沒吭聲。
“好了洪弟,別笑朔方了,發(fā)生這事朔方也不想?!币幻髦鹕坨R滿頭白發(fā)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。
這是朔方的父親司馬藏。
他原本是有一頭烏黑的長發(fā),但得知司馬朔方被廢,他一夜白了頭。
“行吧,廢話不說了,藏哥,你喊我來這做什么?該不會是要我治療朔方吧?那你可就找錯人了,老子不會救人,只會殺人!”光頭大漢滿臉笑容,又吧嗒吧嗒的抽起了雪茄。
司馬藏點了根煙,深吸了一口,吐出濃煙道:“朔方這事誰都沒料到,等他被抬到家后,我第一時間將他送到那邊去診斷,可那邊給出的回復說,他的傷是永久性損傷?!?
“永久性損傷?”光頭男眉頭一皺:“怎么?那邊都治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