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老爺子如此失態(tài)之舉,周圍賓客們都不敢出聲。
張松洪的眉頭也不由一皺。
“該不會是蘇廣這一家子真的從哪找來了真品吧?”成萍心臟猛地跳動起來。
“怎么可能?他們要是真品的,旭弟的難道是贗品?旭弟可是親自去江城求來的真跡,不可能有假!”
“真跡在江城嗎?”
“是的,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,你以為旭弟去江城只是為與陽華集團商榷戰(zhàn)略合作事宜?實際上也是為了找尋上月圖真跡,好獻給老爺子!”張茂年微笑道。
“原來如此,那蘇廣這幅……”
“應該只是幅比較好看的真跡罷了,放心吧,老爺子是這方面的專家,他應該看得出?!?
“那就好?!?
成萍松了口氣。
好一陣子,老爺子抬起了頭。
“松洪?!?
“爸?!?
“你去把你家那副上月圖打開?!崩蠣斪由袂槟?。
“好?!?
張松洪不敢怠慢,忙將畫卷攤開。
兩張畫一對比,乍一看,極為的相似,倒沒什么大不了,可當看的稍微仔細些,卻能瞧出張松洪的這一幅明顯精細了不少,似是在畫面上更優(yōu)一籌。
但韻味兒與意境上……似乎蘇廣這幅更為優(yōu)秀啊。
客人們都拿捏不準了。
“爺爺,哪幅是真跡啊?!睆堜菩χ鴨柕?。
張老爺子遲疑了下,將兩幅畫卷了起來,交給旁邊一名張家人,嚴肅道:
“把它們放進我書房,好好收起來,記住,輕拿輕放,不能有任何閃失,知道嗎!”
“是,老爺?!?
那人捧著畫走了下去。
現(xiàn)場賓客們皆是一頭霧水。
“這……”
“怎么就拿走了?”
“老爺子也分不清嗎?”
人們議論著。
“爺爺,你還沒說誰是真品誰是贗品呢?!睆堜苹剡^神,忙再詢問。
“不重要了,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,都是你們的孝心,我都很開心?!睆埨蠣斪有α诵Φ?。
張淦一愣。
人們才明白張老爺子這是打算敷衍過去。
“呵,看樣子老爺子是不忍心當眾打蘇廣的臉,才選擇不說的?!庇腥烁呓械?。
“知道啥叫知道不說破嗎?給別人留點面子撒?!币幻d頂中年人笑道。
“老爺子還是心軟啊,要換做我,這種拿個假貨來糊弄老子的家伙,老子非得把他趕出家門去?!币幻迨畞須q的男人冷哼道。
“是啊,這蘇廣一家子也太不爭氣了?!?
“簡直不像話!”
賓客們指指點點,議論不斷,或嘆氣或責怪還有人低聲大罵。
這一聲不堪入耳的語直讓蘇廣不知所措。
張晴雨也沒了脾氣,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林陽。
如果不是林陽執(zhí)意要蘇廣去送畫,他們這家子哪會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蘇顏沒說話,低著腦袋站在那。
她已經(jīng)習慣了這一切。
畢竟從她跟隨著母親回張家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一家人淪為笑料。
張松洪等人冷笑連連。
張寶旭坐在輪椅上瞇著眼望著這邊的幾個人,尤其是林陽,他的眼里盡是陰毒。
他是知道林陽身份的,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懼,因為這是在張家,這是他的地盤!
他要在這里,把自己所受的所有屈辱,全部還回去!
然而就在這時,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屋外響起,隨后一群人走了進來。
“哈哈哈哈,張老哥,今日是您壽辰,老弟厚著臉皮過來討杯水酒,不知道歡不歡迎吶!”
誰啊,這么無禮?敢直呼張老爺子為老哥?好大的輩分吶!
不少人眉頭暗皺,著目望去,卻見一名穿著唐裝的老人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。
“劉大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