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他太吵,江云騅直接卸了賀俊的下巴。
嚎叫戛然而止,賀俊只能發(fā)出嗚嗚的聲音,見江云騅還不肯放過自己,嚇得當(dāng)場失禁,暈死過去。
圍觀的富商全都嫌棄的捏住鼻子,江云騅踢了賀俊一腳,不屑的嗤了一聲:“廢物
隨后又看向太子說:“他連帶傷為殿下彈一曲琵琶都做不到,可見對殿下的心也不誠,殿下還是不要輕信他比較好
話是賀俊說的,江云騅不過是驗證了一下,鬧了這么一番竟尋不出他的錯來。
太子的神情晦暗了些,似笑非笑的說:“阿騅為了個婢女當(dāng)著本宮的面?zhèn)耍瑢Ρ緦m又是存的什么樣的心呢?”
太子讓花容當(dāng)眾表演是貶低江云騅,江云騅不要太子做主,直接打了賀俊,也沒給太子面子。
古人有云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太子貶低江云騅,按理,江云騅作為臣子之后應(yīng)該咬牙忍著才能顯示忠心。
江云騅聽出太子話里的不悅,并未害怕,理直氣壯的說:“今日之前她當(dāng)然只是個普通的婢女,可現(xiàn)在她預(yù)了地動,還幫殿下想了兩條至關(guān)重要的應(yīng)對之策,對郴州數(shù)萬百姓都有再造之恩,我為她鳴不平,也是不想寒了其他想為殿下效忠之人的心
花容預(yù)地動的事并未宣揚開來,只有此次與太子隨行的這些親兵知道,江云騅這番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。
這些人都是太子的心腹和親信,太子可以不把花容放在眼里,卻不能不看重他們。
太子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,沒了吃飯的心思,起身欲走,江云騅卻拉著花容帶著一身臟污大搖大擺的入席就坐,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,馬上又吐出來。
“這做的什么,腥死了,還不撤下去喂狗?”
江云騅罵罵咧咧,太子的臉直接黑成鍋底灰,走得更快。
太子一走,這些富商也坐不住了,紛紛找了借口想要離開,然而還沒走到門口,一柄明晃晃得劍便釘?shù)介T上。
“我都還沒吃上東西,一個個就都要走,是看不上我還是看不上忠勇伯府?”
江云騅坐得恣意,少了冷肅,多了些許痞氣。
眾人連忙陪著笑臉坐回去。
酒樓伙計重新上了碟油酥花生,江云騅咔吧咔吧咬得嘎嘣脆,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這次地動受災(zāi)嚴(yán)重,朝廷的賑災(zāi)物資還要不少時日才能到,諸位今日陪太子殿下吃這頓飯,應(yīng)該是誠心想為太子殿下效勞的吧?”
賀俊還暈死在那兒沒人管,眾人哪敢說不誠心,一個個都積極踴躍的說要捐糧捐布。
江云騅一點兒也不含糊,當(dāng)即讓酒樓伙計拿來紙筆讓這些人簽字畫押。
直到夜深,江云騅才帶著花容從酒樓出來。
外面在刮風(fēng),花容正覺得有些冷,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衫就罩到她身上,然后是江云騅低啞的聲音:“抱歉,我又回來遲了
花容扒開外衫,正想說點什么,蕭茗悠的呼救聲從不遠處的巷子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