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有些慌。
兩人同住一個房間還有床帳遮擋,馬車?yán)锟臻g狹小,江云飛又很高,就算花容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(tuán),馬車稍有顛簸,兩人也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。
花容找不到借口,只能眼巴巴的看向江云飛,盼著他能像之前那樣為自己解圍,再給自己一些時間適應(yīng)。
江云飛的確看出了花容的慌亂無措,不過他沒有打算下馬車,而是狀似無意的捂了下腰腹的位置。
花容立刻注意到,緊張的問:“大人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“沒事,”江云飛搖頭,而后看了眼馬車外,“今日還有很多人想找我切磋,我說我不小心牽動了舊傷,這才推辭過去的,不想叫人看出端倪?!?
那種爭強(qiáng)好勝的人自然可以直接拒絕,但若是上進(jìn)求學(xué)的,便不大好拒絕了。
江云飛的理由很充分,花容拒絕不了,仍是不放心的盯著他的腰腹。
他是極能忍疼的人,剛受傷養(yǎng)了沒兩天,在軍中走動時就能裝的和沒事人一樣。
花容怕他現(xiàn)在也是在強(qiáng)撐。
察覺花容的目光,江云飛放松了些,靠著馬車壁問:“夫人若是不放心,可以親自檢查一遍。”
說罷,松開手,一副任由花容為所欲為的模樣。
他傷在腰側(cè),花容若要檢查,便要脫掉他的衣服。
花容怎么能做這樣的事?
“不用,我相信大人?!?
花容飛快的拒絕,忍不住瞪了江云飛一眼。
這些時日江云飛待她極好,兩人又有了正經(jīng)婚約,花容對江云飛非常信任,這一眼不覺帶了兩分嗔怪。
她鮮少做出這樣的表情,整個人都因此鮮活了兩分。
江云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沒再說話。
馬車很快駛出客棧。
舟縣的路不及瀚京的寬闊,路面也不夠平坦,沒多久,馬車便顛了一下。
花容的膝蓋磕到江云飛的,她更加努力的縮著腿,小聲道:“大人,抱歉。”
“你喚我什么?”
江云飛問,聲音低沉,并非責(zé)問,反而透著一分不易察覺的委屈。
花容心底的愧疚更深,努力解釋:“我不是故意要與你生分,只是你我才互通心意不久,這婚約也才剛剛定下,就算是已經(jīng)成婚的新婚夫妻,也要花時間適應(yīng)一下彼此,不是嗎?”
“這是自然,我并未逼夫人的意思,只是夫人之前已經(jīng)改過稱呼了,何不與我一樣就此慢慢適應(yīng)?”
江云飛并不著急,徐徐引導(dǎo)。
花容找不到理由反駁,只能點(diǎn)頭說:“我聽夫君的。”
“夫人若真愿意聽我的,不如先放松些,你我腰上都有傷,坐的太過緊繃,對腰不好?!?
這話也是為花容好。
花容慢慢放松下來,右腿很自然的和江云飛的貼在一起。
她有些畏寒,衣裙穿的厚,江云飛的體溫卻還是傳了過來。
讓她心跳加速,怎么也無法平復(fù)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