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一直都在找她,她要幫哥哥達(dá)成目的!
紛雜的記憶消散,花容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(gè)念頭。
她不懷疑自己的哥哥為什么會(huì)是越西人,只知道自己要聽從哥哥的吩咐。
花容的眼神從迷茫變得堅(jiān)定,她看向穆珂說:“不是他把我嚇暈的,是我自己不舒服暈倒的,他現(xiàn)在在哪兒?”
“云飛看到你暈倒,非常著急,就讓人把他看押起來了,現(xiàn)在還沒有放他回來呢?!?
只見面一天,穆珂對江云飛的稱呼就親昵起來。
花容皺眉,因?yàn)檫@個(gè)稱呼有些不舒服,說出來的話卻是:“大少爺太過分了,我是自己暈倒的,他不應(yīng)該把使臣看押起來,我要讓他放人?!?
花容說著就要下床。
她的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她,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哥哥。
穆珂對花容的反應(yīng)很滿意,把花容摁回床邊,湊到她耳邊,近乎蠱惑的說:“云飛這樣做是正確的,你不用去找他,云飛看上去很擔(dān)心你,你們的關(guān)系很好嗎?”
花容茫然,不明白穆珂這話什么意思,她微微仰頭,近距離地看到穆珂天空一般湛藍(lán)的眼眸。
那眸子極漂亮,映出她呆愣如木雕的臉。
花容仔細(xì)想了想穆珂的問題,搖頭說:“我和大少爺不熟?!?
“那他為什么這么關(guān)心你呢?他對我就很冷淡。”
“因?yàn)椤?
花容張了張嘴,回答不上來,一雙眸子毫無預(yù)兆的落下淚來。
兩人的距離極近,穆珂受到花容情緒感染,竟也跟著落了淚,她連忙閉上眼睛避免和花容對視,那鋪天蓋地的悲傷才緩緩?fù)巳ァ?
穆珂用手擋住花容的眼睛,柔聲安撫:“睡吧,沒事了。”
說完,她哼了幾句越西的搖籃曲,花容便安然入睡。
穆珂吹滅燭火,走出營帳,看到江云飛等在外面,立刻揚(yáng)起笑容走到江云飛身邊。
“云飛這么晚還沒睡,是專程來這兒等我的嗎?”
“是,”江云飛坦然承認(rèn),“公主的使臣還被看押著,本官怕公主會(huì)擔(dān)心,特意來公主去看看?!?
“好啊,”穆珂欣然應(yīng)允,看江云飛的眼神充滿愛慕,“越西的男子都很粗魯,沒有一個(gè)像云飛你這樣細(xì)心周到。”
江云飛沒有接話,帶著穆珂去到看押默州的營帳。
默州沒有受刑,不過經(jīng)過一番細(xì)致的搜查,人皮面具和胡須都被扯下來,露出一張染著殺氣的臉。
他不是越西人,而是昭陵的死士。
穆珂看到那些幫助偽裝的東西,低低的驚呼一聲,像是根本不知道身邊人是別人偽裝的。
穆珂演的挺逼真的,江云飛不為所動(dòng),冷冷的看著穆珂說:“這位使臣沒有用真面目示人,為了以防萬一,公主也需要接受檢查。”
穆珂沒有慌亂,而是抓著江云飛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,笑盈盈的說:“如果是你親自檢查,我可以接受?!?
有的人死了,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