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豈止是看醫(yī)生,安眠藥都吃了不知道多少了,一點改善都沒有,現(xiàn)在反而對藥物形成了依賴,不吃藥根本睡不著?!标惏矅@了口氣,自從蘇寶寶掉下懸崖,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之后,時晏本該恢復(fù)正常的生活卻被徹底打亂。
她身上有太多的謎團,他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想要去找尋答案,可當(dāng)他調(diào)查完所有與她相關(guān)的人和事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但沒有得到答案,反而越來越困惑。
不管是那個所謂的名媛班創(chuàng)始人,還是她的好閨蜜張曉曉,他們對于蘇寶寶真實身份的認知,都以為是來自山區(qū)的窮丫頭。
不僅蘇寶寶,就連她身邊的秦姐身份似乎也是偽造,并且在蘇寶寶墜崖之后,她也悄無聲息地消失了,仿佛這主仆二人就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所有人都被蘇寶寶騙了,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,更不清楚她嫁給時晏的目的。
不是為了錢,還能為了什么?
這個謎題隨著她的消失,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他,讓他夜不能寐。為分散注意力,他將所有精力全放在工作上,導(dǎo)致霆輝集團經(jīng)過四年的發(fā)展,瘋狂擴張,成就了如今的商業(yè)帝國。
所有陳安有時候也不得不在心里默默感嘆,霆輝集團能有今天,蘇寶寶功不可沒。
江一懷喝了一口酒,將嘴湊到陳安耳邊,小聲道:“你猜我在拍賣行的停車場看到了誰?”
“誰?”陳安猜不出,也懶得猜。
“蘇寶寶?!苯粦训?。
陳安聞,神情一變,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敢提起過這個名字,尤其是在時晏面前。
“大少爺,您作死能不能別帶上我?好好的提她做什么?”陳安一邊吐槽,一邊回頭偷偷看時晏的方向,生怕被他聽到。
過去的一年,他好不容易放棄追尋關(guān)于蘇寶寶的一切,生活逐漸重回正軌,并且還與國內(nèi)頂級財團達利集團的千金訂婚,可不能再因為那個已經(jīng)不存在的人毀了這一切。
江一懷本來只想逗逗陳安,見他那副驚恐的模樣,只能掃興地擺手:“跟你開玩笑,看把你給嚇得。放心,我哥現(xiàn)在睡著了,根本聽不見?!?
陳安長舒一口氣,提醒他:“以后這種玩笑別再開了?!?
“其實也不完全是開玩笑,我今天確實見到一個人很像她,不過因為距離有點遠,加上我這身負護送國寶的重任,也沒能追上去看個仔細?!苯粦延幸徽f一道。
“很像誰?”身后,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江一懷和陳安兩人聽到聲音,嚇一大跳,回頭,就看到時晏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醒來了,緩緩睜開眼睛,看著吧臺處的兩個人。
“哥,你醒啦?要不要來喝一杯?”江一懷在大腦短暫短路之后,迅速恢復(fù)狀態(tài),笑嘻嘻地問他。
時晏起身,走到吧臺前,清冷的眸光盯著眼前的江一懷: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沒誰,就是我的初戀,小學(xué)同學(xué),說了你也不認識?!苯粦汛蛑?,試圖蒙混過去。
“是嗎?”時晏明顯不信他的話。
陳安這時候趕緊開口:“是的,時總,我作證?!?
擔(dān)心時晏仍舊不信,他又補充道”不過,江少,不是我說,雖然咱們y市紈绔不少,但像您這么長情的,連小學(xué)初戀還能記清楚長相的,也算是獨一份了?!?
“那是自然,本少爺雖然女朋友換得勤,但你要相信,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用了心,并且認真對待的?!苯粦秧槜U爬,一臉得意地道。
“不知廉恥?!睍r晏看著江一懷那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的嘚瑟模樣,冷聲吐出四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