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會水,撲騰幾下后沉了下去。
“少爺!”霍沖驚出一身冷汗,以最快的速度躍入河中,將晏陽撈了起來。
“咳咳……”晏陽嗆了水,咳的小臉通紅。
沈長澤面色鐵青,從齒縫中擠出兩個(gè)字:“回府?!?
晏陽回頭,看著仍在河中自由戲水的孩童,流下絕望的淚水。
沈長澤將晏陽帶回府,本想教訓(xùn)一頓不驚動程錦初,但任憑他如何訓(xùn)斥,晏陽也拒不上學(xué)。
沈長澤氣極,用家法將晏陽屁股打開了花。
“讀不讀書?”沈長澤打一下問一句。
晏陽屁股已經(jīng)被打的見了紅,但他仍死死抱著木凳,倔強(qiáng)咬牙:“不讀?!?
“啪!”沈長澤揚(yáng)手又是一下。
二指寬的竹板,打在光屁股上疼的人直哆嗦。
晏陽疼的滿臉漲紅,哭的聲嘶力竭。
“住手,住手!”
聞訊趕來的沈老夫人和沈母,尚在廳外瞧見沈長澤又揚(yáng)起了手,急忙喝止。
“祖母,母親,你們怎么來了?!鄙蜷L澤俊臉緊繃,盛怒難消。
兩人沒有理會他,第一時(shí)間查看晏陽的傷勢。
待看見晏陽的屁股被打開了花,疼的渾身顫抖冷汗不斷,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紅,氣的指著沈長澤罵:“你是要打死他嗎?他可是你的嫡長子!”
嫡長子是什么?是侯府的未來!
“正因?yàn)樗堑臻L子,我才要嚴(yán)加管教,不能讓他長成個(gè)庸才?!鄙蜷L澤疾厲色,寸步不讓。
沈母抱著晏陽抹著眼淚道:“他不聽話是該管教,可你也不能太心急。真要把他打出個(gè)好歹,悔之晚矣?!?
“晏陽,快給你父親認(rèn)個(gè)錯(cuò),告訴他你會好好讀書的。”沈母哄勸晏陽。
晏陽疼的牙齒打顫,卻犟的很:“不,我不要讀書,祖母,我不讀書。”
聽到這話,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說不出話。
她們心疼孫子沒錯(cuò),可堂堂侯府嫡子,怎么能不讀書呢?
“祖母,母親,你們也聽見了,他毫不知錯(cuò),可該管教?”沈長澤握家法的手收緊,氣的胸膛起伏不定。
沈老夫人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,妥協(xié)道:“他已經(jīng)被你打傷了,便是要罰,也該換個(gè)不傷身的法子?!?
“依祖母之見該如何?”沈長澤將家法遞給了霍沖。
沈老夫人思忖道:“讓他先跪著,把錦初和舒兒叫來一同商議?!?
“錦初她情緒不穩(wěn),若讓她知曉,怕是會動胎氣?!鄙蚰赣行?dān)憂。
沈老夫人瞪她一眼,道:“鬧成這樣,你以為還能瞞得住?”
沈母不說話了。
晏陽跪在廳中,沈長澤幾人坐著,等姜舒和程錦初。
“晏陽,晏陽?!睕]一會兒,程錦初就匆匆來了。
“夫人慢點(diǎn),小心門檻。”攙扶程錦初的婢女小聲提醒。
程錦初進(jìn)屋,看到晏陽跪在地上,直接撲了過去。
“讓娘看看你的傷。”
她聽下人說晏陽因逃學(xué)被家法伺候了,屁股都打傷了。
“夫人?!被魶_向姜舒行禮。
姜舒緩步踏進(jìn)廳里,沈老夫人趁機(jī)道:“錦初,先坐,晏陽的傷沒有大礙?!?
她怕程錦初看見晏陽的傷,一激動動了胎氣。
原本失態(tài)的程錦初,在看見姜舒時(shí)冷靜了下來,被婢女扶著坐下。
她不能讓姜舒看了笑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