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夏說坐一會兒,其實是把大抱枕放在了梁赫野身邊,她在他身邊躺下,然后趴在了抱枕上,就跟小貓崽似的,睜著大眼睛盯他。
不是第一次看她睡在身邊了,梁赫野神經(jīng)已經(jīng)被鍛煉下來了,自然地躺下,閉上眼聽她說話。
“哥哥,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?”
梁赫野遲鈍地思考著。
“嗯……”
他昏昏欲睡,“你那時候八九歲吧?!?
“不是?!?
仲夏否認他。
他睜開眼,側(cè)過臉看她,“不是?我跟你哥去倫敦玩兒,他帶你來的?!?
“你跟我哥剛認識,送他回家,我們就見過?!敝傧募m正他。
梁赫野想起來了。
他挺震驚,將手枕在了腦后,認真回應(yīng)。
“你那時候……四歲?”
“差不多?!?
真逆天。
那時候的事都記得。
梁赫野認真回憶了下,那年他剛成年,跟著梁云辭參加了紐約一個華人商會舉辦的晚宴,宴會上,跟仲桉白鬧了不愉快。
初見,相看兩厭。
沒想到,晚上回了住處,臨睡前聽到院子里有動靜,他出去查看,卻撿到了渾身是血的仲桉白。
仲桉白被人暗殺,命懸一線。
十八歲的少年,還保持著一腔熱血,見死不救不大可能。
他救了仲桉白,事后,把仲桉白送回了家。
第一次見仲夏,就是那一年。
他在仲家住下,仲家人感激他救了仲桉白,奉他為上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