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白的喉嚨一哽,說不出話來。
似乎過了很久,他才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我當(dāng)時是為了以防萬一?!?
“所以讓我打掉孩子也是為了以防萬一?!辩娧┏读顺洞?,看向他,“既然陸總都做好了赴死的準(zhǔn)備,又何必在乎華堯呢?”
陸知白苦笑一聲,似帶嘲弄。
“對不起,打臉了?!彼f的坦坦蕩蕩,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是占有欲極強(qiáng)的圈地生物體,我以為我死后會希望你過得自在幸福,可一想到你會被華堯抱在懷里,圈在身下,做著我們曾經(jīng)做過的事……”
他頓了下,嗓音沙?。骸拔易龉矶冀邮懿涣?。”
他說著,伸手去摸她,揮了好幾下才觸碰到她,然后揪住她的衣服一角。
“鐘雪,如果我死了,遺照都要掛在你的房間里,不許別的男人碰你,你就當(dāng)我是……瘋子吧?!?
鐘雪抿唇,扣住他的手,故意道:“你想得美?!?
“如果你死了,我會馬上給孩子找個新爹,組成一個新的家庭,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,反正不是你就會是別人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陸知白沒忍住咳出聲來,繼而緊緊攥住她的衣角,揉出一團(tuán)褶皺,“那必須是我,我絕不死?!?
鐘雪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陸知白強(qiáng)撐著精神,又小心翼翼地問,“那你別生我的氣了,也別選華堯好不好?”
他太過卑微,指尖都是涼涼的。
沙啞的嗓音并不清晰,可極力在求她的原諒。
鐘雪的心一塊塊塌陷下去,手心裹住他的手背,把溫度傳遞給他。
然后,她從貼身口袋里拿出一枚素圈戒指,掰開他的無名指,低頭套了上去。
陸知白一僵,有些怔愣。
“這是……什么?”
鐘雪抬眼看他,一字一句地說:“沒感覺到嗎,我在向你求婚?!?
她給自己也戴上女士戒指,然后伸出手指,與他十指相扣。
“陸知白,等你出了icu,我們就領(lǐng)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