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驕傲,不接受余生里一絲一毫的愧疚。
她又想了想,總結(jié)出來:“可能是因為從小生長環(huán)境不同,觀念上有很大的差距,應(yīng)了那句話,門不當(dāng)戶不對,最后都是問題?!?
周瑾川晃著酒杯,淡淡微笑。
“林設(shè)計師,你很聰明,也很清醒。”
他和她碰杯:“我們家不講究門當(dāng)戶對?!?
林棉默了兩秒,頭有些暈,從凳子上跳下去。
周瑾川下意識想扶她,被林棉擋住。
“我沒醉,謝謝,我只是話有點多。”
周瑾川笑:“如果下次還想說話,我隨時奉陪?!?
話音剛落,一個卷毛頭插了進來,把周瑾川擠到一邊,一雙桃花眼望著林棉。
“你喝酒了?”
林棉點點頭:“你家買的洋酒挺好喝,味道淡,后勁兒小,還昏昏欲睡?!?
裴宿:“你困了?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又沒醉,我很清醒,我自己去廁所,不許跟著我?!?
林棉說著,自顧自轉(zhuǎn)身去洗手間。
連腳步都不虛浮。
這點酒不足以讓她醉。
等她走后,裴宿扭過頭,陰沉沉的盯住周瑾川。
“周總,我們家棉棉不談戀愛,更不缺男人,你別搞事啊?!?
周瑾川好奇地問:“冒昧問一下,你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裴宿指了指不遠處被人圍在中間,溫柔如水氣質(zhì)絕佳的寧如煙,抬起下巴介紹。
“看到了吧,那個是我媽,也是她媽?!?
……
林棉從洗手間出來,腦袋有些熱。
她繞過人群,直接出了酒店外面。
周圍黑漆漆的,她靠著一輛車緩了緩,腦袋清醒了一些。
車門突然響了一下,打開,有人走出來。
林棉偏頭看了一眼。
是陳讓。
“林小姐,你喝醉了?”
“沒有。”
陳讓好心道:“外面天冷,要不你進來坐一會兒?”
“不用?!?
林棉不想坐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“林小姐……”陳讓叫住她,“當(dāng)年你小產(chǎn)那一個月,時先生被惡意關(guān)了一個月,他并非不去找你,等他出來的那天,你已經(jīng)走了?!?
林棉的腳步停了下:“鐘雪四年前已經(jīng)告訴過我了?!?
陳讓愣了下。
“總之,你別怪他?!?
林棉笑了,扭頭看向陳讓:“四年前怎么不跟我解釋?”
“整整四年的時間等著你和你老板開口,現(xiàn)在才想起來告訴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