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念穆接過遞過來的袋子,沒有拒絕他的好意,畢竟這里是醫(yī)院,她的睡衣款式雖然保守,也不太好這樣穿著。
她走進(jìn)洗手間,關(guān)上門,打算把衣服換上。
打開袋子才發(fā)現(xiàn)司曜不但為她準(zhǔn)備了外套,還有三套洗漱用品。
念穆拆開了其中一套,順帶洗漱一番,穿上外套后才走出洗手間。
外套很長,一直到她的腳踝,剛好能遮住她穿的這身睡衣。
念穆走出來后,淘淘立刻上前抱住她的腿,說道:“姐姐,我也要洗漱。”
“好?!蹦钅驴戳艘谎鄄〈驳姆较颍o(hù)士已經(jīng)在幫慕少凌抽血,她就帶著淘淘走進(jìn)洗手間,把新的洗漱用具拆開,讓他自己來。
洗漱過后,兩人才走出洗手間,護(hù)士已經(jīng)抽好血,端著血液樣本走出去。
淘淘走到床邊,摸了摸他的手,說道:“爸爸,很疼吧?”
“不疼?!蹦缴倭杩粗⒆右桓标P(guān)心自己的模樣,心里暖暖的。
“真的不疼了嗎?”淘淘小臉上帶著擔(dān)憂,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,“可是爸爸你昨天晚上好像很疼。”
慕少凌:“……”
淘淘又道:“太爺爺說過,男兒有淚不輕彈,爸爸你放心,昨天晚上你疼得哭了的事情,我不會(huì)告訴太爺爺?shù)??!?
慕少凌再次陷入沉默,昨夜昏迷前的那個(gè)滋味的確不好受,只是被孩子這么一說,他感覺自己的面子沒地方擱。
念穆摸了摸鼻子,像他這樣愛好面子的人,被孩子這么說,肯定不好意思。
她假裝看向別處,沒有在意淘淘說話的樣子。
司曜聽著孩子說話,忍俊不禁,但也不好在他面前笑,于是背了過去。
只是那顫抖的肩膀出賣了他。
慕少凌清了清嗓子,打算下床,腳剛落地,他便感覺一陣的暈眩,瞬間跌坐在病床上。
“爸爸!”淘淘離他最近,反應(yīng)也最快,驚呼一聲。
念穆與司曜立刻看向病床那邊。
慕少凌一手撐著床,一手扶著床頭柜,眉頭緊緊皺起,似乎很難受。
司曜搖頭道:“你現(xiàn)在還不能下床?!?
“為什么?”慕少凌坐在那里,暈眩的感覺慢慢褪去,才感覺好了些。
“毒素還沒完全清除,你現(xiàn)在坐起來感覺身體不暈眩情況已經(jīng)算好了,乖乖待在床上吧?!彼娟鬃哌^去,幫了一把。
慕少凌重新半躺在床上,眉頭緊緊皺起,一張臉冷漠得很,似乎對這樣的安排很不滿。
司曜見狀,說道:“行了,過兩天就好,別這副樣子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洗漱?!蹦缴倭枥淅涞溃譂嶑?,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洗漱,今天能忍耐到這個(gè)時(shí)候已經(jīng)是極限。
淘淘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乖巧道:“爸爸,我來幫你?!?
說完,他就往洗手間跑。
念穆跟上,洗手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成人的規(guī)格來搭建的,連個(gè)小凳子都沒有,淘淘又怎么能幫慕少凌洗漱?
司曜看著這一大一小的身影走進(jìn)洗手間,感嘆一聲,“念教授果然靠譜,有她在這里照顧你,我就可以放心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