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當初你婆婆張婭莉像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,她也是這樣說的,說她會安分的做慕震的女人,她發(fā)誓不會覬覦我的一切!”
蔡秀芬回想到過往,整個人陷入一種癔癥的瘋狂中:“結果,那女人母憑子貴,奪走了我的丈夫,奪走了我的地位,而她的兒子也奪走了屬于我兒子的東西?,F(xiàn)在就連你肚子里的這塊肉,也想奪去我孫子的一切嗎?呵,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平安的生下來!”
她的目光化為帶血的匕首,一刀一刀凌遲著阮白的神經。
而蔡秀芬唇角詭異的笑,看起來也格外的瘆人。
阮白看她精神恍惚的模樣,怕她傷害到自己的寶寶,不禁往后挪了下:“您想多了,我向您保證,這種事情不會發(fā)生?!?
蔡秀芬看到阮白嚇得失魂的模樣,突然又恢復了一貫的端莊。
她慢條斯理的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優(yōu)雅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俯身靠近阮白,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肚子。
阮白本能反應的往后瑟縮了一下。
蔡秀芬的手明顯的落了個空,她冷笑著撇撇唇:“怎么?怕我傷害你的孩子?你放心,雖然我恨不得扒了張婭莉的皮,但孩子是無辜的。再說這里是慕家老宅,我能對你做什么?不過,張婭莉還真是好命……”
然后,蔡秀芬嘴里邊喃喃自語著什么,邊哼著一首悲傷腔調的老歌,上了三樓。
阮白心有余悸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,只覺得背脊都沁出了冷汗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她總覺得蔡秀芬的精神,似乎有點不太正常,看來她得提醒一下慕睿程,讓他平時多關心一下自己的母親,不然照這個程度發(fā)展下去,后果不堪設想……
正當阮白想著蔡秀芬反常情緒的時候,二樓傳來一陣猛烈的摔門聲,夾雜著張婭莉聲嘶力竭的喊“滾”的聲音,還有張婭莉若有似無的哭聲。
接著,便傳來慕少凌的腳步聲。
阮白站了起來,要去二樓,但她還沒有上樓,就看到慕少凌陰寒著一張臉,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她還沒有反應過來,慕少凌便走過去牽起她的手,聲音里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:“我們走。”
張婭莉站在二樓,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。
樓上的她哭得悲愴,她一邊痛哭,一邊大罵:“慕少凌,我就算做錯了事,我也是你親媽,你憑什么為一個外人質疑我?既然你執(zhí)意相信外人,那我們就斷了關系,從今往后我沒有你這個兒子,你們給我滾!以后你再敢踏入這個家一步,我打斷你的腿!”
阮白回頭看了一眼二樓哭花了一張臉的張婭莉,問走在前方的男人:“到底怎么了?為什么你媽會發(fā)那么大的火?”
慕少凌全程俊臉冷漠,聽著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,卻沒有回頭。
他只是機械的牽著阮白大步往外走,心里一直回想著跟母親的對話。
他已經知道了母親當年偷換阮白的原因,只是……
慕少凌苦澀的閉上了雙眸,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阮白說出口。
造成她命運多舛身世的原因,只緣于他母親簡單的——“嫉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