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寧手攥著那張,幾乎一整塊版面都介紹林家跟慕家聯(lián)姻的報紙,只覺得諷刺無比。
她憤怒的將報紙撕成了碎片,瘋狂的砸著自己房間里的東西。
尖叫,哭泣,整個人仿佛從天堂掉到了地獄,將她摔得粉身碎骨。
林寧披頭散發(fā),臉上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沖花,手更是被花瓶的碎片劃破,流了鮮血。
這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和恐慌,讓她的精神狀態(tài)很不穩(wěn)定。
她呆呆的坐在自己的臥室,又哭又笑,整個人宛若一個瘋子。
林嫂怕林寧做傻事,打電話通知了周卿。
二十分鐘后,周卿從公司火急火燎的趕回家,而忙于公務的林文正,也被她緊急喚了回來。
看到林寧房間一片狼藉,而她的手還在淌著鮮血,周卿心如刀割的抱住了林寧:“我的孩子,你這是怎么了?告訴媽媽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怎么搞成了這樣?”
周卿慌亂的為林寧包扎著傷口,心疼到了極點。
這個是她最寶貝的女兒,是她的驕傲,她從來沒有見過女兒如此失態(tài)的時候。
林寧抽出了受傷滴血的手,反而攥住周卿的胳膊,蒼白的臉上凈是猙獰的笑容,仿佛得了失心瘋,讓人看了害怕。
周卿又疼又驚的為她擦眼淚:“女兒,你不要嚇?gòu)寢?,到底怎么了?寧寧,你醒醒啊……?
林文正望著林寧,也是很心疼:“寧寧,是不是誰欺負你了?告訴爸爸,爸爸一定會為你做主!”
林寧眼淚大顆大顆的,嘴唇一直在哆嗦,眸中空洞的沒有一絲神采:“爸,媽,慕少凌明明答應跟我結(jié)婚,會斷了跟阮白的一切關(guān)系,可是,我沒想到他一直在騙我。我今天看到,他將阮白藏到偏遠的別墅,他們一家?guī)卓谄錁啡谌诘纳钤谝黄?。你們知道,當我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,我有多疼嗎?”
“寧寧,你說的是真的?!”林書記滿腔怒火,他不敢置信的問道:“他真的還跟那個阮白在一起?”
林寧諷刺的哈哈大笑,語氣又悲又苦:“我親眼所見,這還能有假?原來慕少凌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,原來他答應跟我結(jié)婚,只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,真是可笑!”
林文正怒火更甚:“豈有此理,慕家簡直欺人太甚!我林家放在手心里的女兒,豈是他們慕家能欺負的!寧寧,別哭了,爸爸會為你討個公道,我們先把這婚事給退了,并要求慕家登報給你道歉!”
林寧一聽父親要退婚,她當即嚇得眼淚都流不出了,她慌忙的連連搖頭:“不,不,爸爸,我愛慕少凌,我是死都不會跟他退婚的!雖然現(xiàn)在他的心不在我身上,但等我們結(jié)婚了,時間長了,他自然會對我產(chǎn)生感情,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好不好?現(xiàn)在我們要做的是要將阮白那個小三趕離a市,只要她走了,慕少凌的心自然會回來的……”
“你這孩子真是鬼迷心竅了,我該拿你怎么辦呢?”周卿不住的嘆息。
她不知道女兒究竟著了什么魔,竟對慕少凌如此迷戀。
周卿本來還想勸她,放棄這段求而不得的感情,但看到女兒絕望空洞的眼神,她最終心軟了下來。
由此,周卿溫婉的臉,第一次出現(xiàn)冷厲的表情:“老林,今晚我們就去慕家一趟,無論如何,都要向慕家討要個說法。明天慕少凌和寧寧訂婚在即,我不想中途出現(xiàn)任何差錯!”
從小到大,寧寧想得到的東西,她總會想方設(shè)法的幫她得到,這次自然也不例外。
那個阮白,看來也沒必要在a市繼續(xù)留下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