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少凌聽到了兒子在洗手間外嘀咕的一大堆話,包括“緊急避孕用”那五個字。
從兒子手上拿過那盒“緊急避孕藥”,慕少凌視線專注的看著手上這個長方形小藥盒,而思緒,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到昨天胳膊被阮白刺傷的時候。
他的確碰了她,但只是處于怒意驅(qū)使的發(fā)泄和報復(fù),最終到底心軟,沒有硬來。
只是在她外面。
慕湛白和慕軟軟洗漱好,去玄關(guān)處蹲下穿鞋子,然后乖乖的等爸爸一起出門吃早餐。
董子俊早就等在樓下,身后是那輛黑色賓利房車。
老板胳膊受傷了,身為下屬,董子俊自當前后左右的盡職盡責。
慕少凌雖然一只胳膊傷著,但走出來時還是抱了女兒,董子俊打開車門,讓老板將懷里的孩子放進車里。
車開出去不遠,董子俊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后頭有車跟蹤。
“到了粥店再說?!蹦缴倭杳媲皵R著一本筆記本電腦,昨日堆積的事務(wù),今日清晨用去吃早餐路上的這段時間可以處理。
董子俊聽了老板的命令,沒理會跟蹤者。
一路到達兩個雙胞胎喜歡的粥店。
慕少凌下車,一手牽著兒子,一手抱著女兒,直接進去,粥店的老板認得父子三人,親切的笑著過來給開門。
董子俊停好車,從另一個角度走向后方。
街邊幾十米外的一輛白色高爾夫車里,司機在玩手機,車后座上穿著暴露的女人,手上端著攝像器材,對著粥店方向正在猛拍。
董子俊彎腰,直接敲了敲車窗問:“拍什么呢?”
女記者和司機均是被嚇了一跳,只顧著注意慕大老板和那兩個孩子,卻忘了其他人。
“下車,或者去警局?!倍涌∧樕辖z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。
女記者和司機都下了車。
司機跟這件事其實沒多大關(guān)系,就是雜志社的雇傭的一個普通司機。但他跟記者們出來跟拍次數(shù)很多,算同事,也算普通朋友。
“冷靜,別這么兇的盯著女人。”司機笑呵呵的上前打圓場,怕對方動手。
像是這種偷拍,被對方抓到的情況,從來就不好對付。
這些有權(quán)有勢的富人,搶記者手上的器械,當場摔爛還是輕的,脾氣不好一點的直接上手對偷拍記者打罵,這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
“哪家雜志社的。”董子俊問。
女記者:“新雜志社,說出來您可能沒聽過,今天來拍慕老板其實我是打了招呼的?!?
董子俊皺起眉頭,不明白什么叫打了招呼,跟誰打了招呼?
女記者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行安,我來拍你的表兄弟了,但一個自稱是你表兄弟助理的男人……好,嗯,我把手機給他……”說著,女記者將手機遞了過去。
董子俊接過。
張行安聲音有些啞,才睡醒:“你好,我是張行安,少凌親舅舅的兒子,他的表哥。你別為難你面前的這位女記者,回頭我打電話親自跟少凌說一聲這件事,沒你的責任?!?
“再見?!睆埿邪舱f完,按了掛斷鍵,隨后把手機扔在酒店的床頭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