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!
霍慎之驟然起身,眉眼之中滿是血腥屠戮:“殺!”
柳太妃以為他是要將人送走。
卻不知,如此所作所為,是徹底地惹怒了霍慎之。
“你是想要我的命么!”柳太妃失聲痛呼。
霍慎之冷酷至極:“將年紀(jì)大了,總有決斷不周之處。去了這一批,兒臣自當(dāng)會為您選來新的人。太妃放心,兒臣會挑選自己手下的人來服侍?!?
“你這是變相的監(jiān)視囚禁?!绷樕系难吮M。
霍慎之沒有反駁:“今后,不管兒臣在何處,太妃身邊的人,都是兒臣的眼睛,耳朵。代兒臣看,替兒臣聽。這次的謊,不會再有第二次?!?
柳太妃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。
她心中存在最后一點希望。
以為霍慎之是嚇唬嚇唬她……
可是出去,看見滿院的血腥。
她才知道,如今的霍慎之羽翼豐滿,手段狠辣。
絕不是當(dāng)初那個會聽自己話,哪怕是聽一句意見的阿九了……
忽然之間,柳太妃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
最后,重重地倒在了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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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帶朱厭出去,尋她蹤跡,萬事以她安危為先?!?
霍影接到命令,立即轉(zhuǎn)身出去。
王叔匆匆過來稟告:“太妃……太妃暈過去了,已經(jīng)找大夫去看了。”
看著霍慎之臉上冷漠如常,王叔斗膽問:“王爺,是不是懲罰太過?太妃只是個女流之輩,年紀(jì)又大了,其實說到底,出發(fā)點都是好的。”
“本王不覺得好,誰說好都不好。若是不能一次就叫本王母妃長記性,她便會變本加厲得寸進(jìn)尺,將本王的話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。你跟隨在本王身邊,凡事問兩句也應(yīng)當(dāng)。但也應(yīng)知,將她安排去竹苑,已經(jīng)是在提醒她了?!?
王叔恍然。
是柳太妃不聽勸,才引來了今天自家主子的雷霆之怒。
火沒燒到他頭上,他卻在這里充當(dāng)王府圣母,實在不應(yīng)該。
“老奴知道了。”
王叔退下之際,聽見身后傳來的聲音——
“把陸鶴叫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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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郊
“已經(jīng)第五天,明天就是最后一天。大夫說你一切正常,可為何還是不醒?”
霍臨燁站在云姒床前,看著如同睡著了一樣的云姒。
烈風(fēng)輕聲道:“或許,真的如同陸鶴所說,吃了那個藥,就能好?!?
陸鶴站在門口,眼中亦是有擔(dān)憂。
“楚王若是舍不得,那不如讓我將我?guī)煾笌ё撸腿ピ萍?。云家為了我?guī)煾?,肯定是什么都舍得的!?
“君子有所為,有所不為。你給的藥方,其中一味,便是紫河車,且還是要四個月的。陸鶴,你是在逼著本王去殺自己的孩子!”
陸鶴卻不以為然:“在別的權(quán)貴家中,主母若沒生育,蘇韻柔這樣連賤妾都不如的,更不能先懷孕。即便是懷孕了,也不應(yīng)該留,這是禮法。禮法不可廢。如今王爺念著我?guī)煾福忠櫹б粋€賤妾的孩子,多情了!”
霍臨燁緊閉雙眸,冷笑連連:“本王問你,究竟,還有沒有別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