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?nèi)逵^可是很講武德的,不該他們要的,一根針都不要,該他們拿的,一根毛也必須拿到。
看著她理所應當?shù)谋砬?,岑志遠更是氣得不行,奈何唐清聞婧以及一幫玄門中人都看著他,他即便是再不情愿,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。
不甘地從包里掏出一支朱砂筆來,剛要說話,粥粥就說:“哎呀,你們白云觀該不會這么窮吧,你送你師父就送一根你用過的破筆?我可是你爺爺,輩分比你師父還高呢,你要是敢送我這個,我這就代你師父把你逐出師門哦?!?
聞婧指尖把玩著執(zhí)法堂令牌,隨意地開口,話語卻是毫不掩飾的偏心,“嗯,我的指令也可以隨時下達?!?
岑志遠氣得喘口氣都疼,他一把掏出包里壓得最嚴實的一個盒子,冷著臉說:“這是我耗費十年心血攢下來的金水,可以讓畫出來的符提升三倍效果?!?
說完,他臉一偏,多看一眼,心就被多剜一下。
這金水可不是普通的金子煉化就能得到的,而是他用功德煉制出來的,所以這才有了讓符箓提升三倍作用的功效。
說是他的心血也不為過啊,就這么白白便宜了這個臭丫頭!
粥粥伸手去拿,卻發(fā)現(xiàn)沒拿動。
她掃了他一眼,暗道了一聲“小氣”,隨后微微用力,盒子就到了她手上。
她好奇地打開,力氣過大,還把里面的金水灑出來了一些,看得岑志遠一陣心疼。
盒子一打開,撲面而來的暖意襲來,粥粥忍不住愜意地深吸了一口,隨即蓋上蓋子,一本正經(jīng)地教育道:“大傻子,爺爺這可就得說你了,符的功效多大靠的是自己本事,而不是多好的筆和什么金水,你啊,就是喜歡走這些捷徑,道心還是太不穩(wěn)了啊?!?
“大富哥說了,你這叫......”她歪頭回想了一下,然后肯定地說道,“差生文具多!”
大富哥的文具就很簡單,連筆記本都用的是最便宜的。
他說重點不在用什么本子,而是看學不學得會。
大道至簡,跟她的想法也極度吻合。
像是她,就純粹喜歡金子而已,畫符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朱砂。
她啊,就看不慣這種本事不行怪工具的。
見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,岑志遠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