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來不知道,她愛一個人可以愛這么久,甚至更久。
江柚慢慢地撐起來,眼神描著他的模樣。
大概是經(jīng)歷了生死別離,他的眉頭都輕蹙著,就算是在睡覺,他睡得也不安穩(wěn)。
江柚伸手,輕輕地碰到他的眉頭之間,想要幫他撫平他的不安和煩躁。
忽然,閉著眼睛的男人睜開了雙眸,眼里有幾分錯愕,隨即便是冷漠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明淮早上的嗓音是有些低沉的,還有一絲沙啞。
江柚的手還停在他的眉心之中,她這會兒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“看到這里好像有點臟,我弄一下?!苯謱擂蔚亟忉屩?
明淮盯著她。
江柚悻悻地收回了手。
“我起床了?!?
江柚下了床,她直接去了洗手間。
洗漱完出來就看到明淮已經(jīng)坐在輪椅上,穿戴整齊,腿上還是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。
“你去洗吧,我來收拾。”江柚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明明什么也沒有干,可就是有一種干了壞事還被他發(fā)現(xiàn)的窘迫感。
他們離開酒店也就七點半,在路邊隨便買了兩個包子和豆?jié){,吃了幾口江柚就開車繼續(xù)往目的地開。
昨晚好歹也是睡在同一張床上,江柚覺得他們之間至少會有點不一樣吧。
到底是她想多了,明淮還是跟昨天一樣,沒跟她說一句話。
三個半小時的車程終于到了安縣老中醫(yī)所在的村子里。
村子的路還不算爛,只不過公路沒有修到老中醫(yī)家里,需要停下車來,再徒步。
那條路雖然不能開車,但也不是梯坎,用水泥倒出了一條不寬的路,好在輪椅還是能夠推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