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淮來了。
看到裴明州坐在臺階上,臉上掛了彩,書包放在地上,旁邊還有一根樹枝,稍一聯(lián)系就知道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他快速地掃了一眼江柚全身,隨即才問裴明州,“又打架了?”
“有人覬覦江老師,我這是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?!迸崦髦菀痪湓捑徒忉屃耸虑榈氖寄?。
明淮沒再看江柚,淡淡地問裴明州,“能不能走?”
裴明州站起來的時候江柚快速地扶了他一把,結(jié)果被明淮拂開了她的手,不讓她碰裴明州。
江柚的手像是突然被冰冷凍了起來,很僵硬。
“舅舅,你干嘛呢?”裴明州不悅。
“你腳沒瘸,需要扶?”明淮冷聲反問。
裴明州氣呼呼,“你怎么知道我腳沒受傷?”說著他提著右腳,跳著左腳,盯著他。
明淮哪里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,拿出手機,“我還是給你叫個救護(hù)車?!?
“你......”裴明州氣得雙腳站直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然后自己上了車。
江柚站在這里都覺得尷尬,但作為老師,她還是必須跟學(xué)生家長道歉,“剛才是裴明州同學(xué)見義勇為,他也是為了我才受的傷。醫(yī)藥費算我的?!?
明淮語氣不善,“不算你的難道算我的?”
江柚垂眸,她還是有點玻璃心,明淮的態(tài)度讓她心里不太舒服。但是她能夠換位思考,任何家長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因為老師受了傷,心里多少會不痛快的。
只是明淮說得太過直接,沒有一句委婉的。
她也懂她的不舒服是來自于哪里,無非就是覺得明淮翻臉太快。
“你帶他去做檢查吧,然后把賬單給我,我把錢轉(zhuǎn)給你。”江柚也調(diào)整心態(tài),她不應(yīng)該矯情,現(xiàn)在他對她什么態(tài)度都是正常的。
明淮微微瞇眸,“你是他的老師,他也是為了你受的傷。所以,你覺得你不應(yīng)該同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