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熟悉的數(shù)目,叫楚先生心肝欲裂。
他死瞪著孟煙。
孟煙笑得風(fēng)輕云淡——
“這個(gè)數(shù)目......就算你真心投靠沈慈,也未必能保住你的命!”
“楚先生說得也對,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,我來之前已經(jīng)想好了,大不了兩敗俱傷嘛!但傷的是我的丈夫喬時(shí)宴,犧牲他一人,換你們楚家滿門的榮華富貴和幾條賤命......而我清清白白,被摘得干干凈凈的,弄不好還能弄個(gè)錦旗什么的?!?
楚先生夾著香煙,修長手指顫抖。
半晌,他仍是推脫:“喬太太我并非不想幫忙,我在b市那是人微輕??!”
孟煙垂眉淡笑。
“這不是幫忙,這是喬總的指示。”
“我尚可退一步跟沈慈和解,換得喬總一條生命......但是楚之夏你有什么籌碼?沒有喬時(shí)宴你什么都不是,過了今晚你馬上就什么都不是!”
“華麗的宅子、顯赫的地位,四周迎合你的衣冠楚楚的同僚......這些都會化為烏有,你會重新變回那個(gè)喪家之犬,小心翼翼地看人臉色生活?!?
“記住,喬時(shí)宴才是主人?!?
......
楚先生死死瞪著她。
就在這時(shí),楚太太聲音在門口響起:“之夏,我們宅子被人圍住了,有上百人之多黑壓壓一片?!?
楚先生驚怒不已。
“喬太太,你是什么意思?”
這位喬太太看著溫柔,但行事跟姓喬的一脈相傳,真是一個(gè)被窩睡不出兩種人。
孟煙冷冷一笑:“什么意思?當(dāng)然是清理門戶的意思?!?
楚先生面部肌肉,不住顫抖——
她簡直膽大包天。
良久,他知難逃升天,頹然開口:“好!我現(xiàn)在就給b市打電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