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時宴猛然松手。
那一抹藍色漸漸遠去,他站在她身后,不知過了多久,他猛然揪住發(fā)疼的心臟......
隔岸,是喜樂融融。
而他卻站在陰暗的地方,妄圖抓住他們那一點點殘喘的情感碎片,可是......可是小煙,說不要他了啊。
他走到人群鼎沸之處。
他望著她被位高權重的沈慈捧在掌心,從此以后她就是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,就連張媽都抱著津帆上臺,驕傲地告訴旁人,這是沈家的第三代小公子,還有小何歡也被抱到臺上,沈老親手給她戴上一枚翡翠的護身符。
可是,沒有人提起他,提起孟煙的丈夫。
是了!
他在沈家只是賓客,不是親人!
侍者在一旁經過,喬時宴端過紅酒,仰頭就一飲而盡。
他喝了許多,最后站都站不住了。
金秘書扶著他,輕聲勸慰:“夫人當了沈家的女兒,也不會改變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?。炭?,來日方長。”
“夫妻?”
喬時宴重復著這幾個字。
爾后,他低低地笑了:“她現在哪里還當我是丈夫?我求她那么久,她一個正眼也不愿意看我。她回到沈家,難道不就是為了擺脫我嗎?”
他舉起高腳杯,望著深紅的液體。
他低喃著對金秘書道:“若是我現在足夠清醒,我該立即跟小煙離婚,將她還給沈家,讓她過得舒心一些!以后,因為津帆的關系,喬氏集團會在沈老手里得到一些恩惠......可是金秘書,我現在喝了很多酒,我怎么會清醒呢?”
他不清醒,他不愿意放手!
......
入夜。
孟煙看過了兩個孩子,回到主臥室里,開始梳洗卸妝。
她換下昂貴的禮服,卸下貴重的珠寶,用了半瓶洗發(fā)水才將那些發(fā)膠洗干凈,走出浴室,她套了一件月白色真絲浴衣。
忙碌一天,她仍堅持保養(yǎng)。
偌大的鏡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