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時宴一滯。
孟煙語氣淡淡的:“秦小姐已經(jīng)摘除了子宮!張媽,你忘了?”
張媽心里發(fā)忤。
她照顧了太太好些年了。
太太是個青澀的小姑娘時她就在了,從前太太連殺魚都不敢看,流了一點血都要驚嚇半天,但是上次卻犯下那樣大的事情來,哪怕是現(xiàn)在想起來,都很炸裂!
但張媽為她鼓掌,覺得她干得漂亮。
孟煙說完,側(cè)身看向喬時宴:“我們該出發(fā)了!中午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辦!反正要走,就不要耽誤時間了吧!”
喬時宴黑眸微緊。
車里比外頭幽暗,他努力尋找也不曾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類似‘不舍’的東西。
看來,她是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。秦詩意只是一個借口,她早就知道卻隱忍不發(fā),就是在等這天。
喬時宴關上車門。
黑色房車慢慢駛離,車輪輾著冬日白霜,發(fā)出細微的聲音,明明是細微的聲音,但卻像是刮砂一樣刮在喬時宴的心里......疼痛難忍。
他一直站著,直到看不見車尾為止。
半晌,傭人輕聲提醒:“外面冷,先生回屋去吧?!?
喬時宴沒有說話,一邊走一邊從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煙含在唇上,低頭攏住火點上,長長吸了一口,直到肺里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,他才覺得人是活著的。
別墅里,靜悄悄的。
傭人來往做事情,也是輕手輕腳,生怕觸犯到男主人。
喬時宴來到二樓。
推開主臥室的門,臥室里仍是亂糟糟的,破碎的瓷器碎片、他送她的珠寶凌亂地丟棄在地上,糾纏在一起......
他看了許久,蹲下身體一件件撿起來。
末了他握著那枚鉆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