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詩意笑得流出眼淚:“我甚至不知道孩子是誰的!流產(chǎn)的時候,醫(yī)生告訴我,那一次凌辱,我的紫宮受損嚴(yán)重,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!你知道我有多害怕,我不敢告訴你,我繼續(xù)陪著你應(yīng)酬,陪著你跟客戶喝酒......”
“我覺得你對我,總有幾分真心?!?
“我做起了喬太太的美夢?!?
“但我明明,馬上就要得到一切,你卻又全都收了回去!就因為孟煙看見我們親熱,你就要讓我走投無路!那我付出的青春,那我懷過的那個孩子,那我殘破的身體......喬時宴,我又該跟誰清算?”
......
秦詩意,將那些手術(shù)單,像是雪花一樣撒得到處都是。
她仰頭笑著,眼角,全是眼淚。
是,她是狠毒,她是想弄死孟煙的兒子......但是,誰叫喬時宴辜負了她呢!
喬時宴的手,慢慢松開。
他頹然后退一步。
約莫半小時后,他走出酒店套房,神情間有著說不出的晦暗。
金秘書在門口,早就等著擲杯為號了。
但喬時宴卻抬手,他看著金秘書很平靜地說:“跟樓下的人說,就說津帆的事情是一場烏龍、是一場誤會,開一張支票請隊里喝茶,算是我向他們賠禮道歉?!?
金秘書呆住了。
她猜出上司的意思,這是要放過秦詩意了。
她不由得說:“喬總,太太那邊怕是......”
喬時宴抬眼,望著天際升起的驕陽,聲音帶著淡淡的疲倦:“我會親自跟她說的......”
他并未立即回醫(yī)院。
他在車?yán)?,抽了大半包香煙,煙霧彌漫開來。
耳旁,都是孟煙那句給我一個交代
一直到臨近正午,他回了一趟別墅,走到二樓的書房打開了保險柜,從里面取出一份正式文件,爾后才開車去了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