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親提著行李箱要離開家里,母親聲嘶力竭地求他不要走,但沒能留住父親。男人走得匆忙,他一心要追求青梅竹馬的愛情,卻忘了小兒子的處境......
雨下得很大,吞沒了小孩子的哭聲。
很多年過去,陸澤都在想,若是那個(gè)男人知道他的小兒子面臨什么,他還會(huì)不會(huì)走?
他會(huì)不會(huì)......留下來?
對面,有了動(dòng)靜。
他聽見行李箱滑動(dòng)的聲音,接著是喬熏下樓的腳步聲,后來他聽不見聲音了,于是走到落地窗,靜靜地看。
他看見傭人跟喬熏說話,他看著喬熏淺笑了下,還是離開了。
她提著行李箱,離開別墅,就像那天陸文禮離開一樣。
天邊,最后一絲暮色被收走。
陸澤仍站在那里,傭人上樓叫他吃飯:“先生,可以開飯了!”
陸澤低頭看著指間剩下的半截?zé)燁^,輕聲問:“太太回來,有吃過東西嗎?”
傭人搖頭:“沒吃,才回來就收拾了行李?!?
“我暫時(shí)不餓!你先下去吧?!?
傭人離開,陸澤緩緩走回臥室里,走進(jìn)衣帽間。
她沒有帶走那些名貴的衣裳和首飾,全都在。
他的卡,她也留了下來。
床頭柜上是他們結(jié)婚的婚戒,他才替她戴上不久她又摘了下來,他想,他送她的那幅《雨中海棠》她也沒有要吧!
她就這樣離開了。
說是分居,其實(shí)是分離,她把自己從陸家摘了出去,從他的世界里分離了出去,和離婚有什么區(qū)別?只不過是不想撕破最后一層臉皮吧,她總還有哥哥有牢獄里面,指望著他去打官司。
為什么不能忍呢?
是因?yàn)橄优K吧,在她心里他跟白筱筱有染,就像她從前說的那樣——
陸澤,你臟得我不能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