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”
林初雪掙脫江河的懷抱,挺直脊背,眼眶雖還泛紅,語氣卻冷得像冰,“我等的人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”
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手中的玫瑰顫巍巍地晃著,幾片花瓣簌簌落在地上。
他突然沖上前,一把抓住江河的衣領(lǐng):“你憑什么?這三年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嗎?”
江河反手按住他的手腕,力道沉穩(wěn)卻不傷人,眼神平靜而堅定:“這三年的虧欠,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?!?
他轉(zhuǎn)頭看向林初雪,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,“對嗎?”
林初雪破涕為笑,伸手輕輕掰開男人的手:“謝謝你的照顧,但我的心,從始至終都只有他?!?
男人被掰開的手狠狠甩在身側(cè),西裝袖口滑落露出鑲鉆腕表,折射的冷光與他眼底的陰鷙如出一轍:“彌補?你拿什么彌補?”
“我爸是京城商會會長,名下三十多家上市公司,你不過是個消失三年的窮光蛋!”
他突然從口袋掏出黑卡狠狠拍在桌上,卡面與木質(zhì)桌面相撞發(fā)出清脆聲響,“初雪想要的奢侈品、私人飛機、海外莊園,我能立刻雙手奉上,你能給她什么?風(fēng)餐露宿還是提心吊膽?”
咖啡館內(nèi)其他客人紛紛投來好奇目光,有人低聲議論,有人舉起手機錄像。
男人見狀愈發(fā)張狂,扯松領(lǐng)帶逼近江河:“識相的就趕緊滾,別逼我動用關(guān)系讓你在京城寸步難行!”
他故意將玫瑰狠狠碾在地上,鮮紅汁液混著泥土濺在江河鞋邊,“這里不是你這種鄉(xiāng)巴佬該待的地方?!?
江河低頭看著腳邊狼藉的玫瑰殘骸,唇角勾起一抹憐憫的笑,那神情仿佛在凝視一只張牙舞爪的螻蟻。
他周身突然泛起若有若無的金色光暈,整間咖啡館的溫度驟然升高,天花板的水晶吊燈開始微微震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