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羽斜了他們一眼,戲謔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知道擔(dān)心你們殿主的安危了?你們倆不也是冥殿的長老嗎?在你們殿主落在莫炳德手上后,你們倆干嘛去了?”
曹長林跟段文瀚互相看了看,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。
“小伙子,你有所不知……我們倆雖然也是冥殿的長老,但手里沒有多少實權(quán),對我們忠心的人,也僅有區(qū)區(qū)十多人而已!”段文瀚嘆了口氣,顯得非常無奈。
“這些年莫炳德暗中架空了殿主的權(quán)利,又在冥殿內(nèi)培養(yǎng)自己親信!冥殿九個堂口,其中五個堂主都是莫炳德的門生,我們……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!”
古羽對冥殿的事可不怎么上心,撇了撇嘴道:“你們的這些糟心事我可沒心思攙和!冷叔身受重傷,我見到他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命懸一線了!不過你們也不用緊張,冷叔這條命算是保住了,至于什么時候能醒,現(xiàn)在還不好說!”
段文瀚跟曹長林對視了一眼,面色發(fā)苦的回道:“唉,下午那些人就到安州了,這可如何是好啊!”
三人正在說話的時候,床上躺著的冷柏軒手指忽然動了動,古羽有所察覺,慌忙起身來到了床邊,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,重新給冷柏軒針灸了一次。
大半個時辰后,昏迷的冷柏軒緩緩睜開了眼睛,段文瀚跟曹長林臉上一喜,慌忙圍了上來。
“殿主,您……您這時候可千萬不能有事??!”
“下午九大堂口的人齊聚安州,咱們總部這邊僅剩下二十多人,沒有了您這個主心骨,莫炳德的那幾個門生,可是會鬧出亂子來的??!”
冷柏軒雖然還有些虛弱,但面色卻比昨天紅潤了許多,看了看床邊的兩個冥殿長老,冷柏軒抬手指了指古羽。
“他,他是我女婿……冥殿殿主的位置,讓他來坐!”
古羽正尋思著一會要不要給冷雅萱打個電話說說這邊的情況呢,聽到冷柏軒這句話,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下,哭喪著臉說道:“冷叔,這話可不能隨便說??!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了,修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恢復(fù)過來!”
“到時候冥殿殿主的位置,還是您的!就算……就算你想退休了,這不還有冷雅萱呢嗎?”
冷柏軒看了一眼古羽,虛弱的說道:“不要推辭了,雅萱年紀太小……鎮(zhèn)不住那些人,殿主的位置……讓你來坐最合適!”
話音一落,冷柏軒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古羽愣了片刻,趕忙晃了晃他的胳膊,可冷柏軒竟然不睜眼了!
伸出兩指給他診了下脈,古羽暗自腹誹道:“我怎么覺得……自己被算計了呢?”
段文瀚跟曹長林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,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古羽的面前。
“臥槽,你們倆都一大把年紀了,這是干什么啊……快點起來,千萬別閃了腰!”
古羽趕忙去攙扶面前的兩人,可段文瀚跟曹長林卻像是商量好了似得,跪在地上說什么都不起來。
“殿主,從今以后您就是我們冥殿的殿主了!”
“眼下冥殿大亂在即,您可不能推脫啊……如果您不答應(yīng)坐殿主的位置,我們兩個糟老頭子就跪死在這里!”
看著兩個雙鬢已經(jīng)斑白的老頭,古羽真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。
自己來安州是為了救人的,冷柏軒明明修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能徹底痊愈了,可這時候卻將自己推上了冥殿殿主位置。
古羽怎么想,都覺得自己吃虧,可面前兩個冥殿長老,又不肯站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