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感受到了酷刑,只是感覺,沒有什么畫面嗎?是誰施的酷刑知道嗎?哪怕是幻覺里的,也有人吧?知道是誰嗎?”
傅昭寧這么問,也是懷疑有可能給他千刀凌遲的人是她。畢竟她都“看”到他推她進黑暗深淵呢,那他怎么就不可能感受到她對他用酷刑了?
畢竟這些什么命境星境,好像都是在致力于拆散他們,都是在告訴他們,他們就是不適合在一起,只要他們堅持在一起,結果就會是慘痛的。
是他們無法承受的。
“不知道,只是當時心痛大于身體被凌遲的痛,又痛又悔,所以睜開眼睛之后,一時難以從這種感覺中抽離出來?!?
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不對。
但是他不是故意的,而且他也在努力地把自己抽離出那種情緒了。
既然都已經(jīng)覺得心痛后悔了,那動手的人就是他本來信任又在意的人吧。除了她,還有誰?
傅昭寧沉默了片刻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我給你施針吧?!?
“扎什么?”
“明目醒腦。等會兒我教你,你也幫我扎?!备嫡褜幷f,“不是我信不過觀主,而是以防萬一,也許那鼓點,那光霧,甚至,那墨珠上,那星鏡上,還有觀主點的香,都有一些藥物呢?”
說著,她先給蕭瀾淵把了脈。
“好吧,我確實就是不太信任觀主,現(xiàn)在我對他持懷疑態(tài)度?!?
觀主是好是壞,她暫時不知道,但觀主肯定是不希望她還是雋王妃的。
所以,為了拆散他們,他暗地里做些什么手腳也未必沒有可能。
她可是親眼看到他催眠了福運長公主,讓她忘了一些記憶的情形,觀主肯定有些詭異的本事在身上。
“怎么樣?”
蕭瀾淵等她把了脈,問了結果。
傅昭寧搖了搖頭,“沒有什么異常?!?
她都診不出什么異常,就算真有什么,那也確實很厲害。
蕭瀾淵說,“觀主還是可以信任的,寧寧,他沒有害我的理由?!?
都已經(jīng)到了這一步,蕭瀾淵還是信任著觀主。
見他這樣,傅昭寧也就沒有多說什么。
她心里想說的是,他沒有害你的理由,但未必沒有害我的理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