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定貞哪里是不想鉆遠(yuǎn)一點?
他是堅持不?。?
這一拉,他就連拉了三天!
第二天晚上,那些脫力的士兵都差不多恢復(fù)了,周定貞卻倒下了。
他拉得整個人沒了顏色,說話都沒力氣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讓副將先帶兵去攻城時,副將也開始拉了。
第三天,他又虛弱地下令讓士兵直接去攻城,臨時提了幾個小參將帶兵,但是,士兵們又沒力氣了!
大半士兵又雞飛狗跳地躺下,爬不起來。
攻城計劃又被逼擱淺。
周定貞氣得差點兒沒腦梗。
他這個時候哪里還能看不出來是蕭瀾淵搞的鬼?
但是他就是怎么都想不到對方是怎么下藥的!那些藥怎么無色無味下過來的。
“一定是傅昭寧,一定是她弄的藥——”
周定貞最后也想到了這一點,但這個時候他已經(jīng)拉得虛脫,爬不起來。
這里沒有什么東西能吃的了,就是打了獵物,他現(xiàn)在也啃不下去。
再這么下去,周定貞都覺得自己會死。
他的副將也急得不行,于是就去城樓下喊話,說要一鍋熱粥。
周定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來攻城的,最后卻還要為了一鍋熱粥去向游章文示弱。
更氣人的是,聽了他們的要求,蕭瀾淵站在城樓上,語氣輕飄飄的,還帶著點兒譏諷。
“柘城全是病人,還沒有京城撥糧救災(zāi),這么慘了,周將軍還要來從災(zāi)民嘴里挖吃的?”
“雋王,我們將軍病了三天了!我們的糧都不能吃,打的野味,將軍也吃不下去!”
他們帶的那些糧,現(xiàn)在是真啃不下。
周定貞更慘,他是吃了一個饅頭泡湯而拉的,現(xiàn)在一看到他們帶的饅頭就有了陰影,幾乎是看到就想吐。
“周將軍是吃慣了大魚大肉,現(xiàn)在突然想那么一口無味的清粥?”蕭瀾淵又輕飄飄地反問。
副將咬著后牙槽。
周將軍會拉成那個樣子,一定是雋王搞的鬼,現(xiàn)在雋王卻一直當(dāng)作什么都不知道,還這么嘲諷他們!真是太過分了!
“雋王,我們將軍要是出了什么事,游知府也不好向皇上交代!”
“哦?”蕭瀾淵笑了一聲,“你們將軍來攻城,本來就是要打游章文的,現(xiàn)在還要他交代?”
“我們不是來攻城的,我們只是來幫著處理那些染了病的災(zāi)民!我們這是來為游知府分憂的!”副將辯解。
“是嗎?那你們這三天怎么沒來處理?先游山玩水幾天?”
噗。
在一旁聽著的安年嘴角抽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