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燭火搖曳著暖意。
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,不約而同端起茶盞,靜靜地喝了一盞茶。
放下茶盞之后,傅昭寧才覺得心頭的郁氣散了些。
她看向了沈玄。
“舅舅,你現(xiàn)在不認她嗎?”
剛才沈玄一直就提起沈俏的身份問題。
“她現(xiàn)在不是身體還沒養(yǎng)好嗎?身份問題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反正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在念園了,一時半會跑不了。
最重要的還是當年的事。
他看向蕭瀾淵,“瀾淵,你怎么看?可相信他們的話?”
“舅舅指哪一句?”
“下毒一事。”
傅昭寧也看著蕭瀾淵。
蕭瀾淵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是什么心情,如果非要說的話,他可能是真的松了口氣?
“他們?nèi)羰且f謊,大可以直接說是有人害的,碗是別人塞到她手里的,但是她說了自己想不起來,等于也沒有完全洗脫嫌疑,這沒有必要,所以,這事應該是真的?!?
蕭瀾淵已經(jīng)查了十幾年了,沈俏說的話,其實大致都能夠跟他這些年查到的對上。
包括他問了當年一些在場的人,都說的是那樣的,沈俏從她們眼前離開,到被發(fā)現(xiàn)在他的床前,這段時間是對得上的。
而且那些人還說了當天的情形,確實也是跟沈俏說的那樣。
她端著有毒的碗,被那么多人看著,完全慌了,腦子一片空白的樣子。
蕭瀾淵握著傅昭寧的手,“我信當年不是她給我灌的毒。”
隨著他這句話落下,傅昭寧瞬間就感覺到心頭好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被搬開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