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包間靜了。
申拉楊束的手停在半空,驚疑的看著右侍郎,他是追星閣的閣主?
“你在胡說什么!”右侍郎聲音沉怒,“為了扳倒右家,你真是什么都敢編了!”
“虧我以為你是真心道歉!”
“柳眠,你既執(zhí)意與右家為敵,那便較量較量!”
“且看侯爺會不會信你的鬼話!”右侍郎怒不可遏,脖頸上青筋根根暴起。
申皺緊了眉,懷疑的看向楊束。
楊束斜他,“你的道行,還是淺啊?!?
“不過這種成精的狐貍,確實難辨認。”
楊束拿繩子捆了右侍郎。
“柳眠?!鄙昝蜃∽旖?,“右侍郎在朝堂……”
“你是覺得自己太自由了?”楊束不想聽申嗶嗶賴賴,一句話丟過去。
申閉嘴了,柳眠不是嚇唬,綁一個還是綁兩個,對他來說,沒區(qū)別。
“之前放低姿態(tài),是怕周邊有人覺察不對,跑去侍郎府通風報信。”楊束瞧著右侍郎,悠悠道。
“我的人,已經(jīng)在右家搜了?!?
“柳眠!”右侍郎胸口起伏,幾乎把后槽牙咬碎,“你簡直放肆!”
“你一個百戶,有什么資格搜侍郎府!”
楊束坐回椅子上,飲了口酒,拿起筷子吃了起來,“侯爺知道?!?
右侍郎瞳孔猛的收縮,下一秒暴怒,“滿嘴謊話!”
“我右家勤勤懇懇,忠君愛國!絕沒有大逆不道之舉!”
楊束笑了,“還演呢?!?
“是不信我們查到你頭上?”
“今日宴請你,不是為了修補關(guān)系,而是你在府里,一旦察覺不對,會立馬燒毀罪證。”
“那是我跟侯爺不允許的?!?
“那是我跟侯爺不允許的?!?
“莊足兩的妻女還活著?”
“我聽不懂?!庇沂汤扇鶐妥泳o了又緊,氣息明顯亂了。
柳眠不像詐他,而是有實證。
首尾他處理的很干凈,他們怎么知道的!
是哪里出的問題?
右侍郎眸子不停變換,后背已經(jīng)濕透。
申看看楊束,又看看右侍郎,面色越來越凝重。
“右侍郎真是追星閣的閣主?”申不敢置信的開口。
楊束沒答他,給自己盛了碗飯。
花了錢的,不能浪費。
“你不吃點?”楊束招呼申,一桌子菜呢,他一個人吃不完。
申哪有胃口,他原地踱了兩步,平復(fù)心里掀起的波濤。
“為什么喊我過來?”申轉(zhuǎn)身看楊束,眼里全是戒備。
楊束頭也沒抬,大快朵頤,“你真不知道?”
“大公子,你的心思,可不如右侍郎深?!?
“我并不想跟盛和公府為敵,所以在你做出錯誤的決定前,讓你瞧瞧清楚,我遠比你想的難對付?!?
“惹上我,會是右家的下場?!?
申神情微變,他竟全知道!
“你什么時候把人安插進盛和公府的!”
“這我能告訴你?”楊束看傻子一樣看申。
“急什么,你不害我,盛和公府便不會有危機?!?
“菜都涼了,你真不吃點?”楊束再次發(fā)出邀請。
申坐過去,一口一口用力咀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