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!”房寧張大了嘴,“大人,我、我傷還沒……”
“大人!”
房寧跳起來,吃了一嘴灰塵,楊束已經(jīng)策馬跑遠(yuǎn)了。
我傷還沒好??!
這特么快天黑了,是狩獵的點(diǎn)?!
房寧拳頭攥緊了,柳眠是不是怒氣難消,拿他喂熊泄火?
莊足兩那個(gè)沒用的,都到柳眠近前了,連個(gè)窟窿都捅不出來!
房寧罵罵咧咧,十分不情愿的上了馬。
老王收回大刀,陪在房寧身邊。
“大人放心,有我在,定不叫熊傷著你?!崩贤醺繉幈WC。
瞧著老王在落日余暉下閃亮的牙,房寧嘴角扯了扯,有你在,才更不安全吧!
剛進(jìn)紫霞山,房寧就聽見了狼嚎,他攥緊了韁繩,朝柳眠看去。
“大、大人,不、不太安全?!甭犂呛柯曉絹碓浇?,房寧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我們、我們回、回吧?!?
“今晚的收獲定然大。”楊束一夾馬肚,沖進(jìn)了深處。
老王等人緊隨其后。
噠噠的馬蹄聲,在夜色下,格外響亮。
“大人!”
房寧驚喊,下意識追。
但沒一會,他就跟丟了。
“大人!”
“你們在哪?。。?!”房寧向四周看,慌的不行。
有心想出去,卻不知道怎么走。
“老王!”
房寧吼出聲,又氣又恨,不是陪著他!
人呢?。?!
都死哪去了?。?!
都死哪去了?。。?
“嗷嗚!”聽著狼嚎,房寧腿肚子直打哆嗦,掉頭就跑。
“救命?。 ?
一整晚,房寧都在慘叫。
另一邊,楊束把兔腿撕扯下來,遞給護(hù)衛(wèi)。
行動前,不能讓對方警覺。
一把火下去,東西就全銷毀了。
“房寧怎么樣了?”楊束隨口問。
“撞樹上,昏了過去?!弊o(hù)衛(wèi)回楊束。
“讓老王把狼放了吧?!睏钍邢峦萌?,慢慢嚼著。
侍郎府,右侍郎小口抿著酒,王氏走進(jìn)屋,將侍女屏退。
“老爺,柳眠也太過分了,你要不往侯府去一趟?”
“這大晚上的狩獵,不擺明了要房寧的命。”王氏眸中含怒意。
右侍郎夾了一筷子菜,咽下去后才說話,“柳眠是武勛侯的心腹,輕易不會懲處,他帶都監(jiān)司的人狩獵,促進(jìn)雙方的感情,何錯(cuò)之有?”
“這點(diǎn)小事跑去侯府,只會讓武勛侯厭煩?!?
“那就如了柳眠的意?!庇沂汤娠嬃丝诰啤?
“早點(diǎn)去睡吧,柳眠是聰明人,房寧頂多受點(diǎn)罪,傷不著性命?!?
“明天就能回來了。”
王氏臉上仍帶著怒意,“莊足兩都離了右家,他自個(gè)兇惡,把莊足兩嚇慌了神,竟遷怒到我們身上,當(dāng)真是不講理!”
“武勛侯也是,就由著這種惡犬胡來?!?
“瞧瞧永陵被他禍害成了什么樣?!?
“行了?!庇沂汤晌Ⅴ久迹瑢?shí)在是不愿聽抱怨之語。
“他如今風(fēng)頭盛,你不想看他得意,也只能看。”
“他對右家,只是有些郁氣,折騰完房寧,也就散了,此番避避他的鋒芒,早晚有算賬的時(shí)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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