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特么!”
楊束跳了起來,腦袋磕車廂上,咚的一聲,很是響亮。
還是韞兒心思細,他只以為是被人盯上了,壓根沒往馮清婉身上想。
哪知道柳韻是替人擋災(zāi)了。
狠狠灌了口水,楊束瞇眼,他的心思都在會寧縣。
米糧,礦石,包括人才,能輸送過去的,他都偷偷弄過去,對郭氏,只是嗑瓜子看戲,隨著他們斗,雖有些關(guān)注,但并不多。
畢竟這不是他的主戰(zhàn)場。
誰知道,疏忽下,媳婦差點出事了。
管他是不是蹲錯人,傷了五個護衛(wèi),柳韻也實打?qū)嵲饬俗铮@筆賬,必須算!
“方壯,還沒消息過來?”
方壯搖頭,擔憂的看楊束,“世子,家里出事了?”
“不是家里,我們想岔了?!?
“刺客認錯了人,他們想殺的是馮清婉?!?
“三皇子那貨,就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,借著他,幕后之人掃除了許多障礙?!?
“皇帝還擱那怒呢,禁軍都讓人換了。”
“也是個心狠手辣的,做事不留余地,殺就殺干凈?!?
“跟他們一比,本世子都覺得,我稱得上善良。”楊束嘴角有絲譏諷。
“去忙吧?!?
方壯腦子直,稍復(fù)雜點就懵了,楊束也不為難他。
把人打發(fā)走,楊束手枕在腦后,看著車頂,他定了眸,能調(diào)派禁軍,此人深受皇帝信任。
那么!
楊束眼睛張了張,一個一直懷疑的人出現(xiàn)在他腦海。
郭氏都喜偽裝,就是水平不太行,他與熙王接觸不多,印象中,這就是個本分,毫無權(quán)欲的親王。
但事實,真的如此嗎?
楊束手捏了捏白玉,目光逐漸銳利。
現(xiàn)在就看牌九能查出什么了。
要真是熙王……,許多事,就要重新思考了。
“世子,天黑了?!狈綁训杰嚧斑吿嵝褩钍?。
“知道了?!睏钍疽怦R車停下,紈绔剿匪,是不可能晝夜趕路的。
親衛(wèi)架起火堆,楊束發(fā)話烤兔子,天黑前,親衛(wèi)就進林子抓了來。
處理干凈,親衛(wèi)把兔子給楊束。
但這會,楊束哪還有悠哉烤兔子的心,讓親衛(wèi)自己動手。
坐在火堆邊啊,看著跳躍的火焰,楊束目光幽暗,建安到底藏了多少像他這般的,看著蠢笨沒腦子,實則心思深沉,是執(zhí)棋人。
“世子。”方壯急步到楊束近前。
“查到了!”
楊束抬眸,盯著方壯,“說?!?
“那片血跡,是西山的山匪?!?
楊束皺眉,“刺客呢?”
“這個信上沒說。”方壯實誠道。
楊束默默無語,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,“西山的山匪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那里?還讓人宰了?!?
“好像是想干票大的,誰知道撞上刺客,共二十個,全讓殺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