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沒出門,但對外界,楊束是關(guān)注的。
馮尚書依舊在尋他,但比之前,力度少了許多,應(yīng)是覺得人已經(jīng)沒了。
茶館酒肆每日都是滿客,近期能談?wù)摰氖绿嗔恕?
比如定國王府向業(yè)國要說法,再比如江川的失蹤。
不知是誰放出話,所有人都知道江川死了,死在武祿手里。
業(yè)國使臣踏進燕國,每一步都是陰謀。
眾人既盼著楊老元帥宰了武祿,又懼怕業(yè)國的大軍。
鴕鳥當久了,腰板不是想硬就能硬。
“定國王府大門緊閉,也不知道楊老元帥身體如何了?!?
“左右就那么些時日?!庇腥私釉挼馈?
嘆氣聲在茶館響起,“業(yè)國虎視眈眈,楊老元帥要倒了……”
嘆氣聲越重,眾人心里沉甸甸的。
“楊瘋子怎么樣了?”
“他能怎么樣,榻上養(yǎng)著唄,你不會指望他撐起定國王府吧?”
問話的人抿了抿嘴角,“好歹是楊老元帥的血脈?!?
“別想了,那就是個廢物,狗都比他強?!?
不少人張了張嘴,無法反駁。
定國王府個個英杰,怎么就留下他了。
尚書府,馮尚書扶住桌子,才沒坐下去,晃了晃眩暈的腦袋,他看著管家,“你是說,江川不是靖陽侯的兒子?”
管家咬牙,“老爺,我們被騙了,齊迢就沒離開業(yè)國?!?
馮尚書眼睛大張,哇的一聲,嘔出一大口血。
“老爺!”
管家忙扶住昏過去的馮尚書。
“世子,軍營來信了?!迸凭偶辈降綏钍?,滿臉激動。
楊束當即擱下筆,將信看完,他笑了出來,“牌九,楊家軍,到手了?!?
“恭喜世子!”
“同喜?!睏钍刂嘏牧讼屡凭诺募绨?,“總管一職,非你莫屬。”
“宮里的?”牌九退后兩步,滿臉悲憤,“士可殺,不可辱!”
“誰稀罕你那二兩肉。”楊束翻了個白眼,沒見過這么上趕著的。
“擺兩桌,今晚咱們好好喝一杯?!?
“真不是宮里的?”出去之前,牌九不放心的確認。
“你要愿意……”
“世子,我去備酒?!迸凭乓荒樏C然。
看著牌九離開的背影,楊束摸了摸下巴,這貨是不是有太監(jiān)的夢?一提再提的。
搖了搖頭,楊束往外走,可惜他沒給人閹割的愛好。
系上外衣的腰帶,柳韻走向飯桌,剛坐下,她眉頭一皺,捂著嘴到一邊干嘔。
“二夫人?”紫兒忙倒來水。
“可是受涼了?奴婢請大夫來看看?!?
定國王府養(yǎng)了大夫,醫(yī)術(shù)雖比不得謝戌,但尋常病癥,還是能看的。
柳韻漱了口,緩了一會,她輕點頭,心里隱隱有猜測。
紫兒走后,柳韻手撫上小腹,她這月月事遲了。
大夫來的很快,柳韻伸出手,讓他診脈,心不自覺緊張起來。
“二夫人,葵水可是未至?”
“確實遲了。”柳韻緩緩開口。
大夫一笑,“那就錯不了了,恭喜二夫人,定國王府要有小公子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