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著瘦了。”楊束癡癡看著崔聽雨,滿眼的心疼之色。
崔聽雨移開目光,一天不演,他是渾身難受?
她就算瘦了,不也是拜他所賜?
“你來做什么?”
“蒙頗很想你?!睏钍Z氣輕軟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夫妻兩鬧矛盾,用孩子來軟化妻子。
“我如今只后悔,沒學些拳腳?!贝蘼犛昀渲?,她和冶兒在楊束手里,兩國之間,關系又無比緊張,楊束憑著她,能輕易拿捏住她的近衛(wèi)。
“姑娘家家,心別太硬,像我這樣誠懇的人不多了?!?
“余郎中怎么說?”楊束看向崔冶,關切問。
“你會不知道?”
“這不是等你告訴?!睏钍谝巫由献?,掏出紙袋拋了拋,“想不想吃蜜餞?”楊束朝崔冶開口。
崔冶手放進嘴里,傻笑著點頭。
“楊束!”崔聽雨目光凜冽。
“拿去?!睏钍鸭埓o崔冶。
“好端端的生什么氣,我又沒欺負他?!?
“至于羞辱,就更不存在了。”
“我還沒無聊到戲弄傻子?!?
“離那么遠,聽得清我的話?過來些,就不想知道外面都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靖陽侯的獨子來建安了,氣焰極盛,目中無人,前日,把馮尚書的兒子射傷了,那箭頭偏上一點,馮柏命就沒了?!?
楊束嘆氣,對這個局面,似是很無力。
“齊迢在建安?”崔聽雨明顯不信,“鬼話連篇!”
“還真是騙不了你。”
楊束看向遠處,“齊迢確實不在建安,但我在啊?!?
“查證需要時間,足夠我達到目的?!?
“多虧了你那塊牌子。”楊束由衷道謝。
崔聽雨蹙眉,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,她實在不知道那塊牌子跟齊迢能有什么聯(lián)系?
“好好吃飯,放寬心,我不是什么好人,能利用的都會利用上,你再憂慮,也阻止不了。”
楊束起了身,邁步往外走。
閑是肯定不能讓崔聽雨閑的,每次說上一點,她該期待他的到來了。
如果有了急切的渴望……,這意味著他將從崔聽雨那換取到更多的資源。
“給?!?
見到蒙頗,楊束把信給他。
蒙頗側了下身,把信拆開,下一秒,他怒看楊束,“怎么一個字都沒有!”
“你家公主不愿意寫,我逼的了?”楊束撇嘴。
蒙頗壓抑怒火,“昨日你可是說要帶我過去!”
楊束挑眉,“是你記錯了,還是我記錯了?我昨日明明是問你想不想見崔聽雨,又沒說讓你見?!?
“你!”蒙頗胸口直起伏,憤然走了。
楊束撿起地上的信封,搖了搖頭,真難伺候,他又沒食,說給信就給信,崔聽雨不寫,他有什么法子。
“走水了!”夜晚,喊叫聲響起。
楊束從火里沖出來,他的住處濃煙滾滾,火勢跟使臣館被燒時候,簡直一般無二。
“本公子饒不了你們!”楊束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,狠厲又兇惡,他沖天嘶吼,完全看不出來火是他放的。
蒙頗木著臉在一旁,他沒楊束的演技。
馮尚書連夜入了宮。
“皇上,若非護衛(wèi)警覺,及時趕到江川的屋,他怕是葬身火海了?!?
“這桶臟水,怕就得潑在老臣身上?!瘪T尚書沉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