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上有太多的痛苦,苦難。
而最絕望的痛苦是面對強(qiáng)權(quán)與不公,就算是想拼命,都沒有這個資格。
人在憤怒,受辱的時候,不能引刀成一快,這也是一件極其痛苦絕望的事情。
大不了,可以一死!
可這個時候,司徒靈兒連這句話都不能吶喊,也不能做到。
“放了艾麗微,我會給你想要的?!彼就届`兒沉默過后,說道。她顯得很是冷靜,這一份冷靜讓人吃驚。
陳亦寒聞便放下了艾麗微,他微微一笑,說道:“嫂子,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,我會讓你快樂的。”
艾麗微得了自由,連忙飛奔到了司徒靈兒的面前,緊緊的抱住司徒靈兒的雙腿。“靈兒阿姨,靈兒阿姨……”她除了喊這句靈兒阿姨,已經(jīng)不知道說什么其他的話了。
“那就,里面請吧?!标愐嗪恍?。
他真是好算計,如此一來,就算神帝怪罪下來,他也可說司徒靈兒是自愿的。
司徒靈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,她心里記掛的是,艾麗微是陳揚(yáng)讓她照顧的。不管她對艾麗微的感情如何,但她不能辜負(fù)陳揚(yáng)的囑托。
“對不起了,陳揚(yáng),今天我身子被玷污,我不會再活下去,我會用鮮血來洗清我身上的污垢?!彼就届`兒在心中暗暗說道。
司徒老爺子痛苦不堪,他不知道該說什么,只能喃喃道:“畜生,畜生??!”
那吳伯卻突然擋在了陳亦寒的面前。吳伯凜然生威,道:“我是個老家伙,雖然沒什么本事。但是靈兒我一向當(dāng)她是親孫女,你想要傷害靈兒,除非從我尸體上走過去?!?
這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燦烈。
吳伯想,自己一大把年紀(jì)了。他死不死無所謂了,但若是眼看著主子受辱,那將是他最大的恥辱。
這個時候,生死早已拋開。吳伯要用血來洗刷這一份恥辱。
君辱臣死??!
“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?!标愐嗪f道。他說完之后,袍袖一揮,吳伯吐出一口鮮血,摔飛出去。
沒有人能阻擋得了陳亦寒。
司徒靈兒轉(zhuǎn)身進(jìn)入了偏廳,接著從偏廳過走廊,到了臥室里。
陳亦寒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,他進(jìn)入臥室后,關(guān)閉了臥室門。
此時此刻,臥室里就只剩下司徒靈兒和陳亦寒了。
陳亦寒將雪白的燈光打開,他看了一眼燈光下的司徒靈兒,當(dāng)場便呆住了。
她是如此的漂亮,就像是圣潔的雪蓮花。
陳亦寒的呼吸急促起來。“嫂子,脫掉你的衣服吧。”他顯得迫不及待。
司徒靈兒閉上了眼眸,兩滴晶瑩的淚水滑落。
她脫去了外套。
里面是黑色的針織衫,針織衫很薄,卻將她美妙的身材玲瓏畢現(xiàn)的展露出來。
“繼續(xù),我親愛的嫂子?!标愐嗪难壑蟹懦鲭y以掩飾的欲望之光。
司徒靈兒頓時覺得好生艱難。
她突然好恨自己,恨自己平時為什么不加緊修煉。若是自己也有一身大神通,如何能夠這般凄慘?如何就這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?又如何能受這樣天大的侮辱?
眼看著,陳亦寒就要真的侵犯司徒靈兒了。
但命運(yùn)真的會對陳揚(yáng)如此殘忍嗎?
答案是,不會!
便在這個時候,司徒靈兒面前的空氣開始波動起來。
磁場忽然瘋狂的攪動,在司徒靈兒面前,那些空氣波動,磁場攪動,頓時就像是一場磁場風(fēng)暴在聚集。
司徒靈兒不由呆住了。
司徒靈兒的內(nèi)心深處還是有了竊喜,只要有變數(shù),那再怎么糟糕也不會比眼前更加糟糕。
陳亦寒眼中放出寒光來,他死死的盯著那場中。
過不多時,磁場風(fēng)暴終于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。
果然是元神遨游,虛空凝聚本尊的神通。
這種神通,陳亦寒會,陳天涯會,陳凌也會。
但眼前的這個人,陳亦寒覺得很陌生。
這是個中年人,他長的很普通,有些矮,身材很壯。倒更像是田里的莊稼人。
但是,他的身上散發(fā)出一種難以說的威嚴(yán)。
而且,他的臉讓人看不清楚,看起來很模糊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陳亦寒眼中閃過警惕之色。
“滾!”中年人卻是不愿意跟陳亦寒多說一個字,只是冷冷的吐出了這么一個字眼。
陳亦寒聞不由大怒,他是心高氣傲的主,一向都是居高臨下,傲氣凌然。但現(xiàn)在卻來了這么一個人,居然不將他當(dāng)盤菜。
陳亦寒冷笑一聲,道:“你不過是一尊虛空元神,居然敢在我面前狂妄。今日,我便將你這尊元神打散,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?!?
這句話,其實是很諷刺的。
陳亦寒話一說完,中年人突然出手了。
他虛空一抓。
陳亦寒便覺周遭的氣流遭到了壓迫。
陳亦寒駭然失色,他連忙驅(qū)動兇猛法力,想要化解周遭的壓力。
但那周遭的壓力就像是無比稠密的液體,而且沒有任何縫隙,他根本化解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