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。
一個身影出現(xiàn)在洞中。
是身穿皇袍的夏帝。
看著面前場景,夏帝臉色鐵青:“血一,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主人,血一也不清楚!”
血一現(xiàn)身,跪在夏帝面前道:“很有可能......是血祖留下的后手!”
“什么后手?”
夏帝瞇起眼,看著滿洞氣若游絲的血奴,看起來很是失望:“難道他死......這些血奴也會死?”
“極有可能!”
血一神色很凝重:“這些人與血一不同,他們出生就由血祖親自錘煉,這二十年來,血祖一直用童男童女的血錘煉他們的軀體,讓他們飲童子血,讓他們食童子肉,從來不吃五谷雜糧?!?
“當(dāng)初,血祖說要將他們練成這世上最恐怖的殺人傀儡!”
“要煉出比藏劍死士更厲害的死士!”
“要用這些人幫主人稱霸天下!”
“但血一卻知道,血祖一直想獨霸天下,若是練成這些血奴傀儡,可能會先對主人下手!”
“是嗎?”
夏帝毫不意外:“你為何不早說?”
“沒有證據(jù)!”
血一抬起頭,認(rèn)真的問“主人,你之所以殺血祖......也是因為他的野心難制嗎?”
“不錯!”
夏帝頷首:“這是原因之一!”
“說這些血奴......”
“是!”
血一低下頭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些年來,這些血奴是七天吃一餐,若是不吃童子血肉,就會戰(zhàn)力全失!”
說到這里,血一又抬起頭:“主人,當(dāng)初煉制這些血奴傀儡時,血祖是說用野獸血肉吧?”
“是!”
夏帝眼神復(fù)雜的道:“當(dāng)初你們練他教的功夫時,也是用的野獸血肉!”
“所以,朕也就相信了!”
“當(dāng)初,朕將找野獸血肉,供應(yīng)血祖練血奴傀儡的事交給了小陸子!”
“不曾想,那該死的小陸子竟幫他找童子血肉!”
“這些年來,大夏各地莫名失蹤了很多童男童女,大多是那狗東西勾結(jié)人害了!”
“當(dāng)初朕得知此事時,很是惱怒!”
“但血祖卻要挾朕,若是不繼續(xù)供給他童子血肉,他就出去宣揚此事......是朕所為!”
“所以,這些年來朕裝作不知道!”
“直道......他要太子的血!”
“朕忍無可忍,只有殺他!”
看著滿地血奴傀儡,聞著洞里濃郁的血腥味,夏帝眼中神色復(fù)雜:“當(dāng)初找血祖幫我,只是為了對付前朝秦家的高手!”
“當(dāng)初讓血祖訓(xùn)練你們,也是看中他功法霸道,想要提升你們的戰(zhàn)力!”
“只是不曾想,朕是引狼入室!”
“他,早就該死了!“
血一滿眼崇拜的道:“主人英明!”
“只是可惜了這些血奴傀儡??!”
“他煉制了二十年,若不是因饑餓互相殘殺,定會成為我們強(qiáng)大的助力!”
“現(xiàn)在,一切都沒了!”
夏帝神色復(fù)雜的蹲下身子,仔細(xì)檢查血奴身體狀況,失望的道:“他們彼此吸血,已讓身體元氣大傷,就算給他們童子血肉吃也恢復(fù)不了元氣!”
“就讓他們在這里自生自滅吧!”
“是!”
血一心有不甘:“主人,真不嘗試救他們嗎?”
“萬一能救過來呢?”
“怎么救?”
夏帝直起身子,忽然暴躁:“難道讓朕去給太子說......不要殺那些殘害幼童的販子?”
“難道讓朕警告他,不得找那些狗皇商的麻煩,讓他們繼續(xù)去禍害大夏帝國的孩子?”
“朕是這大夏帝國的皇帝,還是要點臉的......”
“主人息怒!”
血一滿臉惶恐,將頭扣在地上道:“血一錯了!”
“哼......”
夏帝臉色陰沉下來:“你是否認(rèn)為......朕殺血祖,就是想得到這些血奴傀儡?”
“血一不敢!”
夏帝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:“血一,你永遠(yuǎn)給朕記住......這個太子和其它人不一樣!”
“他出生在無情的皇家,卻極富同情心!”
“他的身份尊貴,一人之下,萬萬人之上,卻喜歡與那些賤民一起玩,絲毫沒有架子,算得上是......愛民如子!”
“他性格剛烈,嫉惡如仇,擁有一顆真正的赤子之心!”
“他,真的與其它人不一樣!”
“他,與這天下其它的皇子和太子都不一樣!”
無端端的,夏帝竟覺得很自豪:“所以,若他知道這些血奴傀儡是用童子血肉煉制,還是在皇宮中煉制的話......你覺得會發(fā)生什么?”
“你猜他會不會認(rèn)為......一切都是朕在后面指使的?”
“他會不會認(rèn)為.....朕就是殘害大夏幼童的幕后黑手?”
“你猜他會干出什么事來?”
血一渾身冷汗狂冒:“血一錯了!”
“你是錯了!”
夏帝眼皮一抬,語重心長的道:“記住,不要輕易去惹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