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晏青輕笑一聲,倒是沒再說什么。
很快,馬車便停在了白桐書院的門口。
時晏青和時窈先后下了馬車,剛剛進去,便看到一個小太監(jiān)已經(jīng)在那兒等著了。
時窈面色一變,那是李翼軒的人。
“時三姑娘,你可算來了,小的已經(jīng)在這久等了。”那小太監(jiān)笑呵呵的走上前來,沖著時窈行禮。
這副熱絡(luò)的樣子,倒是顯得他們很熟了。
正是要上學(xué)的時候,書院來往的人也多,一見著這架勢,個個兒停下了腳步。
時窈疑惑的問道:“你是?”
那小太監(jiān)先是一愣,隨后笑道:“小的是五皇子身邊的來福,姑娘不記得小的了?”
時窈笑容發(fā)冷:“公公這是什么話?我從未見過五皇子,又怎會記得你?”
來福壓低了聲音道:“時三姑娘,五皇子說要見你,這會兒已經(jīng)在后花園等著了,時三姑娘要不還是去吧,我想,時三姑娘應(yīng)該也不想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段說話,被人誤會吧?”
時窈冷笑一聲,這會兒隨了他的意思,跟著他去后花園見李翼軒,那才是真的被人誤會。
“這位公公,我實在不明白你什么意思,我與五皇子素來沒有半分交情,更不明白他為何要見我,倘若是因為我表姐的事,讓他直接找我表姐就好,不要牽扯我?!?
時窈說罷,轉(zhuǎn)身便要走。
“阿窈,你這是不打算見我了嗎?”李翼軒突然走了出來。
時窈回頭,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心里森寒一片。
前世,她被幽禁冷宮,苦苦哀求見他一面,求他放過時家,可最終,他連見也沒見她一面,連家人的死訊,她都是等到半個月后才從陳月婉的嘴里得知。
如今,聽他說出這樣的話,她只覺得可笑。
“五殿下,你和表姐的事情我一無所知,我與你素不相識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你稱呼我的小名實在不妥,我并不是我表姐那般輕浮隨便的人,還請五殿下自重?!睍r窈冷聲道。
李翼軒眉頭輕蹙,他似乎也有些不解,分明上一次相見,時窈對他還是很喜歡的,怎么短短幾日,她就突然變了一副樣子似的。
李翼軒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是在生我的氣?那日我來書院是來找你的,也不知道她發(fā)什么瘋,突然往我身上撲,我對你的心意,你還......”
時窈一臉的困惑:“五殿下,我和你從不相識,你怎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?難不成,是因為你和我表姐的丑事被捅出來,你因此議不了親,所以故意毀我清譽,讓我不得不嫁給你?我雖然傻,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?!?
這話一出,李翼軒的臉都黑了,他現(xiàn)在算是看出來了,時窈是鐵了心的要跟他劃清界限。
李翼軒冷聲道:“時窈,不要以為裝傻充愣,咱們那事兒就過去了,之前我們什么關(guān)系,你一清二楚,我和陳月婉的事情完全是誤會,只要你答應(yīng)嫁我,我可以保證不娶她?!?
時窈“害怕”的往時晏青身后躲了躲:“我實在不明白五殿下在說什么,為什么五殿下一直攀咬我?當真是覺得我沒娘,腦子又蠢笨,所以好欺負嗎?”
周圍人也議論了起來,對著李翼軒指指點點的,他的信用早在昨天丑事出現(xiàn)之后就崩塌了,無憑無據(jù)的,誰會相信他的話?
李翼軒狠狠咬了咬牙:“好,你不認,那你是忘了你送我的這些信物了嗎?”
李翼軒當眾便拿出了兩樣?xùn)|西,一支梅花釵,還有一封信。
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。
時晏青雙眸微瞇,掃向時窈的眼神都涼了幾分。
李翼軒笑的曖昧:“阿窈,這是你最愛的梅花釵,那日私會你送給我,說這支釵從此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,你忘了嗎?”
“還有這封情信,也是你親筆寫的,我一直珍藏著,我如此珍視你我之間的感情,你如今怎么不認了呢?”
李翼軒步步緊逼,便是魚死網(wǎng)破,也絕不給她半點生機!
他壓低了聲音,盯著她的眼神如蛇蝎般刺骨:“時窈,這可都是你逼我的。現(xiàn)在除了我,你還能嫁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