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衛(wèi)國拎著她的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出了房間。
時聽雨抱起了深深,叮囑了幾句。
深深聽懂了,可正是因為聽懂了,才知道媽媽要好幾天不在家,看著爸爸拎著的行李箱,深深的眼淚就忍不住地掉。
時聽雨沒有讓自己表現(xiàn)得很舍不得,她揚著笑臉對深深道:“深深在家好好聽奶奶和爸爸的話,等媽媽給你拿個獎回來?!?
然后兩人還來了個擊掌。
陸母悄悄地松了口氣,她剛剛還擔心深深鬧騰呢,好在兒媳婦兒有辦法。
看著時聽雨整裝待發(fā)地模樣,陸母也忍不住叮囑了幾句。
時聽雨都一一應下了。
眼看著時間不早了,陸衛(wèi)國把行李放進了車里,喊時聽雨走了。
時聽雨趕緊應了聲,朝車上走去。
車子開遠了,深深小嘴扁扁的,有點想哭,陸母趕緊給他轉移了注意力。
到了火車站,陸衛(wèi)國把車停好,然后把時聽雨送進了軟臥的包房。
里面三人已經到了,兩男一女。
兩個男人一個是四十歲上下,帶著眼鏡的大叔,另一個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,女人也是二十幾歲的樣子,看著跟那個年輕男人應該是一起的。
在時聽雨他們打量對方的時候,包房內的三人也在看著時聽雨兩人。
就是不知道這次坐車的那個軍官還是那個女人。
不過看那軍官的長相和氣勢也是夠駭人的。
陸衛(wèi)國看了一下床鋪的分布,大概看出了每個人床位是哪個。
那個女同志在下鋪,她的上鋪是跟她一起的男人的。
而那個大叔應該是在下鋪,因為他的公文包是放在下鋪床上的。
陸衛(wèi)國想了想上前跟那個大叔聊了幾句,問他介不介意跟他媳婦兒換一下床位。
兩個女同志在下面要好一些,畢竟要面對面睡著,這樣大家也能自在些。
那個大叔倒是好說話,或許是現(xiàn)在人對于軍人的崇敬,總之對方沒有為難地答應了。
時聽雨跟對方道謝。
陸衛(wèi)國還給對方遞了包煙。
時聽雨詫異地看了男人一眼,這男人什么時候準備的煙?
大叔連忙推辭了起來,有點受寵若驚。
陸衛(wèi)國最后還是讓那位大叔把煙給收了。
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,拿人手短,路上只要不是遇到天大的事情,對方總能幫著多照看一下他媳婦兒的。
臨走的時候,陸衛(wèi)國還給三人分了點奶糖。
幫媳婦把行李放好,陸衛(wèi)國還在想著有什么要交代的。
直到外面?zhèn)鱽砹顺藙諉T的吆喝聲,他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包房門。
只是在經過乘警的時候,他上前跟對方聊了幾句。
本身軍警一家,陸衛(wèi)國這個軍區(qū)團長的名頭還是很好使的。
火車準備啟動了,陸衛(wèi)國才離開。
陸衛(wèi)國走后,之前跟他聊天的乘警專門去了包房一趟。
時聽雨在下鋪,她去開得門,看到門口的乘警有點意外。
這車還沒走呢,難道就有案子了?時聽雨想。
乘警看到時聽雨穿的衣服,跟陸衛(wèi)國說的對上了,笑著道:“您是陸團長愛人時老師吧?剛剛陸團長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下您的情況,路上若是遇到什么麻煩,到時候可以跟我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