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玨眼里閃過一絲不耐,他是讓譽江河來想辦法給喬梁栽贓的,不是聽譽江河給喬梁唱贊歌的,“譽秘書,咱們現(xiàn)在不是談喬梁是否稱不稱職,而是要想辦法將喬梁弄走?!?
譽江河無奈道,“段總,可我確實是沒啥辦法?!?
譽江河說著,不知道想到啥,臉色有一些細微的變化,朝段玨看了一眼,明顯是有些欲又止,但最終又什么都沒說。
段玨注意到譽江河的神色,問道,“譽秘書是不是想到什么點子了?”
譽江河搖了搖頭,“沒有?!?
段玨盯著譽江河看了好一會,他感覺譽江河這話似乎有些不由衷,目光在譽江河臉上停留了一陣,段玨笑了笑,直接把桌上的卡拿起來塞到譽江河手里,“譽秘書,這卡你拿著?!?
譽江河如同接到燙手的山芋,手往回一縮,連連擺手道,“段總,我啥也沒做,可不敢要您的好處。”
段玨笑道,“譽秘書,就沖著咱倆一見如故,這錢你就盡管收著,至于將喬梁弄走的辦法嘛,咱們慢慢想,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?!?
譽江河下意識地就要拒絕,段玨話鋒一轉(zhuǎn),緊接著道,“譽秘書,之前郭書記已經(jīng)給你打過電話了,我想你應(yīng)該明白郭書記的態(tài)度,有些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?”
段玨的話讓譽江河臉色微變,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,與此同時,譽江河看著段玨手上的卡,心里產(chǎn)生了前所未有的沖動,錢是王八蛋,但這年頭又有誰不愛錢呢?更何況除了這一千萬,段玨還許諾給他一套京城的大平層,對于譽江河而,靠自己老老實實工作一輩子,賺的錢也買不起一套京城的房子,而眼下就有一個輕易就能得到的機會。
段玨一副吃定譽江河的樣子,笑著拉過譽江河的手,直接把手上的卡放到譽江河手心,“譽秘書,卡你拿著,今后咱們都是自己人了,我段玨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?!?
譽江河嘆息了一聲,想著郭興安的暗示,一邊又感受著手上這張卡沉甸甸的分量,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沉思許久,譽江河道,“段總,能否容我考慮一下?”
段玨笑道,“那當(dāng)然是可以的嘛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,兩人邊吃邊聊,譽江河有些心不在焉,吃完飯后,譽江河就主動提出告辭,匆匆忙忙離開,至于那卡,譽江河暫時不敢拿,但今天晚上經(jīng)受到的誘惑,顯然對譽江河的內(nèi)心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沖擊。
段玨把譽江河送走,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,他對譽江河如此客氣,無非是要利用譽江河幫他達到目的,否則譽江河還不值得他如此對待,更別說他還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,許諾的錢和房子可都是實打?qū)嵉?,尤其是京城的大平層,雖說是他早年買的,但現(xiàn)在價值翻了好幾倍,這一回他在譽江河身上可謂是下了血本。
想了想,段玨拿出手機給郭興安打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,段玨先是跟郭興安寒暄了一下,“郭書記,沒打擾您休息吧?”
郭興安笑道,“那倒不至于,現(xiàn)在還早呢。”
段玨沒再廢話,直奔主題道,“郭書記,我已經(jīng)跟譽江河談過了,我能看出他有些心動,但還差那么臨門一腳,所以可能需要郭書記您再給他打個電話?!?
郭興安聽到段玨的話,眼里閃過一道精光,白天他才聽市局副局長馬進明跟他匯報了一件蹊蹺的事,省廳竟然指令達關(guān)縣局偵辦一樁屬地發(fā)生在黃原的案件,晚上段玨就給他打來了電話,段玨如此急迫,難道說跟那樁案子有某種關(guān)聯(lián)?
郭興安心里想著,嘴上笑呵呵道,“段總,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拿什么說服譽江河的。”
段玨道,“是人都喜歡錢財,無非是看付出多大的代價罷了?!?
郭興安聞擰了擰眉頭,沒再多問,而是笑道,“行,那我回頭再給譽江河打個電話?!?
段玨道,“郭書記,那就麻煩您了。”
郭興安笑道,“段總客氣了,咱們都是自己人,何必那么見外?!?
郭興安說到自己人時,臉上隱隱露出了猙獰的神色,只不過段玨在另一邊看不到郭興安的表情。
兩人又閑聊了幾句,郭興安掛掉電話后,眼睛瞇了起來,思慮半晌,郭興安給譽江河打電話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