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來辦?”管志濤沒好氣地看著陳鼎忠,“你還能有什么辦法?”
管志濤說著,猛地想到了什么,瞪大眼睛看著陳鼎忠,“老陳,你……你不會是想在半道上劫人吧?”
“嗯,現(xiàn)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,既然沒辦法撈人,那就干脆直接劫人,反正只要能把人劫出來,活人死人都無所謂?!标惗χ乙荒樅堇钡卣f道。
“……”管志濤呆呆地看著陳鼎忠,心里一陣無語,合著他剛剛在對牛彈琴,陳鼎忠這時候竟然還想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。
看出管志濤在想什么,陳鼎忠道,“管縣長,除了這個辦法,您覺得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管志濤愣住,他的確想不到更好的辦法,但陳鼎忠的做法無疑是挖一個更大的坑去填原來的坑,這么搞只會把事情越搞越大。
“老陳,我說了,現(xiàn)在時代不同了,不能這樣搞的,你這是真想把天捅破吶?!惫苤緷嘈?。
陳鼎忠不以為然道,“管縣長,我只知道不論什么時候,這個社會的游戲規(guī)則都是一樣的,有權(quán)和有錢就能解決一切?!?
管志濤聽了,竟是無以對,他知道陳鼎忠過往的成功都是憑借這兩樣獲得的,這也讓陳鼎忠產(chǎn)生了這種世界觀和價值觀,眼下他跟陳鼎忠爭論這個并沒有意義,甚至管志濤自個也有這樣的認(rèn)識,有權(quán),的確是能解決一切,無非是權(quán)力夠不夠大,如果他的權(quán)力足夠大,或許也能把這事壓下去,只可惜在更上層的人眼里,他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。
“管縣長,如果您也沒別的辦法,那就按我的辦法來吧,現(xiàn)在也只能這樣做了?!标惗χ业?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又搞砸了呢?”管志濤問道。
陳鼎忠沒說話,搞砸的后果他暫時沒去想,他只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去做了還有可能成功,不去做的話,那就只能等著省廳的人查到頭上來了。
陳鼎忠現(xiàn)在只后悔一件事,那就是不應(yīng)該再派王飛宇去醫(yī)院試圖弄死喬梁,否則現(xiàn)在不會搞成這樣,而且他也不知道喬梁車上的呂倩竟會有這么大的來頭,如果知道的話,他決計(jì)不敢在這時候干這事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管志濤才道,“老陳,我在省廳那邊也沒啥認(rèn)識的人,這件事憑我是幫不了你的,你先等我的消息?!?
“管縣長,那您可得快點(diǎn),這事要辦必須要快,否則錯過時間可就來不及了?!标惗χ壹泵Φ?。
“我知道。”管志濤悶聲道。
話說完,管志濤又道,“我先回去了,今晚就給你答復(fù),沒有我的消息前,你千萬不能亂來?!?
“好?!标惗χ尹c(diǎn)頭道。
兩人很快就分開,管志濤沒有開車回家,而是來到了市中區(qū)書記蔣盛郴的住所。
來的路上,管志濤已經(jīng)提前給蔣盛郴打過電話,知道蔣盛郴這會在家。
蔣盛郴只當(dāng)管志濤是來給他拜年的,看到管志濤后,笑道,“志濤來啦,來得正好,你嫂子剛下廚做了幾道菜,晚上咱們好好喝幾杯?!?
“嫂子的手藝我可是一直都惦記著,看來我今晚有口福了?!惫苤緷樕蠑D出一絲笑容,見蔣盛郴家里還有別的客人,管志濤道,“蔣書記,咱們能不能去書房坐坐,我有點(diǎn)事想給您匯報(bào)?!?
“好啊?!笔Y盛郴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此時他并沒有多想。
兩人來到書房,走到后面的管志濤將門輕輕關(guān)上,同蔣盛郴面對面坐下后,管志濤輕輕呼了口氣,接著憂心忡忡道,“蔣書記,我這邊有件麻煩事需要您的幫忙?!?
“嗯?你有什么事?”蔣盛郴疑惑地看著管志濤。
“蔣書記,昨晚您跟我說的喬書記和市局那位呂局長的車禍,您還記得嗎?”管志濤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