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小北心里胡亂揣測著,不經(jīng)意間看到徐洪剛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,突然有所明悟,康德旺被查難道也是徐洪剛的手筆?
“小北,只要你這邊同意,其他問題我都會給你搞定的,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徐洪剛再次說道。
“徐哥,你都說到這份上了,那我肯定沒問題?!毙l(wèi)小北陪著笑臉,“我們的工程承包給誰都一樣的,謝總的公司有您背書,我相信肯定錯不了?!?
“謝總,聽到?jīng)]有,人家衛(wèi)總可都答應(yīng)了,你還不趕緊敬衛(wèi)總一杯?!毙旌閯傂θ轁M面地說道。
謝偉東聞立刻站了起來,笑道,“衛(wèi)總,我敬您,以后還請多關(guān)照。”
“謝總客氣了?!毙l(wèi)小北笑笑。
兩人喝了一杯,衛(wèi)小北坐下后瞄了徐洪剛一眼,此時的他,隱約猜到了一種可能,謝偉東應(yīng)該是徐洪剛的白手套,否則徐洪剛憑啥親自出面幫他要工程?而是還是硬生生從趙曉蘭和康德旺手上將工程搶走,這簡直是虎口奪食啊。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,那徐洪剛的胃口也太大了,而且吃相有點難看,一上任就開始迫不及待搞這事。
衛(wèi)小北心里琢磨著,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徐洪剛的認識似乎有些片面了。
三人喝著酒,市檢外面的一條街道上,楚恒的車子停在路邊,沒過多久,一名男子打開車門上了車。
楚恒看了男子一眼,開口就問道,“康德旺的事怎么樣了,能把他弄出來嗎?”
“夠嗆,案子是王檢親自盯著的,我也不敢貿(mào)然插手?!蹦凶訐u頭道,他是市檢的一名中層。
楚恒聞,眼里閃過一絲陰鷙,低聲罵道,“王慶成這個白眼狼,墻頭草,王八蛋。”
聽到楚恒罵王慶成,男子也不好接腔,只能保持沉默。
楚恒罵了幾句,似乎氣消了不少,只不過眼下的他,顯然也拿王慶成沒轍,論級別,雙方是一樣的,而且人家也不歸他管,他拿王慶成一點辦法都沒有,尤其是現(xiàn)在徐洪剛成了市長,王慶成明顯是倒向徐洪剛了。
“楚市長,如果您要給康德旺帶什么話,我還是能辦到的?!蹦凶右姵銢]說話,便主動說道。
楚恒目光陰沉,不知道在想什么,康德旺被查,楚恒并不擔心自己會被牽連到,因為他之前就已經(jīng)極為謹慎,并沒有跟康德旺有任何的直接利益往來,所以這一點楚恒還是很放心的,但康德旺被抓進去,楚恒身邊明顯缺少了一個得力的辦事人手,而另一點,則是楚恒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徐洪剛授意王慶成查康德旺,最終目的恐怕是沖著他來的。
徐洪剛一上來就想打壓他,這才是讓楚恒擔心的。
沉默了片刻,楚恒道,“暫時沒什么話要給他帶,回頭有需要的話,我再交代你?!?
“好,楚市長您有需要就隨時打我電話?!蹦凶狱c頭道。
楚恒點了點頭,道,“我這沒別的事了,你先回去,有啥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
“楚市長您放心,我會的?!蹦凶哟鸬?。
男子下車離開,楚恒獨自一人坐在車里發(fā)呆,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,一步錯步步錯,他當初就不應(yīng)該輕信了薛源以及伍文文,要是沒有這兩人使壞,他現(xiàn)在何至于這么被動?失去了市長的寶座不說,今后還要面臨徐洪剛的打壓。
楚恒很清楚,除非他今后在徐洪剛面前裝孫子,否則徐洪剛絕對不會放棄打壓他,甚至就算他在徐洪剛面前裝孫子,徐洪剛明面上跟他裝得一團和氣,暗地里恐怕還是會找機會去尋找他的把柄,老話說的好,臥榻之側(cè)豈容他人鼾睡,在徐洪剛眼里,也許他楚恒始終是一個威脅,除非他離開江州,徐洪剛才不會將他視為威脅。
通過這次的事,楚恒已然感覺到,徐洪剛其實是一個跟他很‘像’的人,同樣的心機深沉,十分能隱忍,兩人骨子是同一類人,因此,他用自己的思維去揣測徐洪剛的心思,換成是他,也絕對不會容許身邊有一個能威脅自己的人存在。
想及此,楚恒面露憂色,他今后的日子怕是很不好過,除非離開江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