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總,你覺得我來干什么?”蔡銘海笑著反問。
“我這里在吃飯,不歡迎你?!苯x冷哼一聲。
“不管你歡不歡迎我,我都來了?!辈蹄懞W叩浇x身邊,“順便告訴姜總一句,我這次過來,是請姜總到我們局里做客的?!?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姜輝皺眉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?!辈蹄懞?粗x,“請姜總跟我們走一趟?!?
“你敢抓我?”姜輝不可思議地看著蔡銘海。
“抓你怎么了?”蔡銘海一臉嘲諷,“你的背景比吳長盛還硬?”
蔡銘海這話一下將姜輝堵得啞口無,他還真不敢說自己的背景比吳長盛硬,和吳長盛比起來,他差遠了。
“吳長盛我們都敢抓,你以為不敢抓你?”蔡銘海冷笑。
姜輝目光陰沉,被蔡銘海這話給鎮(zhèn)住的他,一顆心直往下沉,是啊,人家連吳長盛都抓了,憑什么不敢抓他?
而且蔡銘海挑在這個時候抓他,說明已經(jīng)做了萬全準備。
姜輝心里有些不好的預(yù)感,但嘴上卻依然強硬,“蔡銘海,抓我的后果,你最好想清楚了,你怎么把我抓進去的,回頭你還得怎么把我放出來?!?
“是嗎?”蔡銘海冷笑,“喬縣長說你很狂,之前我有點不信,這會我還真信了。”
“是喬縣長讓你抓我的?”姜輝心里再次一沉。
“不是誰要抓你,而是你犯了法,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蔡銘海不想再和姜輝廢話,朝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,示意抓人。
姜輝這會很配合,一點都沒有反抗,只不過嘴上仍然放著狠話,“蔡銘海,你今天抓了我,最好別后悔,回頭你想放我出來,除非你八抬大轎送我出來,否則我就賴在你們局里不走了。”
“你放心,不會有那一天?!辈蹄懞F沉私x一眼,“當(dāng)然,姜總要是不想出來更好,我很歡迎姜總長期在看守所里做客?!?
“好,很好?!苯x氣極而笑,“蔡銘海,你以為你當(dāng)喬梁的一條狗就能跟著升官發(fā)財嗎?早晚有你好受的?!?
“把他給我銬走?!辈蹄懞D樕淞讼聛怼?
幾個辦案人員將姜輝帶走,蔡銘海也轉(zhuǎn)身離開,臨走前,蔡銘海意味深長地看了黃青山一眼。
直至蔡銘海離開,黃青山才恍然驚醒,看著打過幾次交道的陶望,著急地問道,“陶局長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!碧胀俭@呆了,到現(xiàn)在都沒回過神,打死他都沒有想到蔡銘海這次行動竟然是要抓姜輝。
“你好歹是常務(wù)副局長,怎么啥都不知道?”黃青山無語地看著陶望,不過兩人的關(guān)系終究是不太熟,黃青山?jīng)]敢說太過分的話。
一想到蔡銘海臨離開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,黃青山?jīng)]來由哆嗦了一下,他感覺蔡銘海剛剛看他的眼神似乎含有別的意味。
“我去苗書記那一趟?!秉S青山說了一句,匆忙離開包廂。
“我跟你一塊去?!碧胀B忙說道。
“你去干嘛,你應(yīng)該趕緊回局里,盯著蔡銘海的一舉一動,了解姜總的情況。”黃青山?jīng)]好氣道。
“對對,我先回去?!碧胀Σ坏c頭,他也是急糊涂了,這會有點失了方寸,因為他和姜輝的關(guān)系太密切了,兩人甚至有大量的利益往來,姜輝出事,陶望心里涌起大片的恐懼。
陶望匆匆忙忙返回局里,黃青山則是著急地給苗培龍打電話,得知苗培龍還在辦公室,黃青山立刻又趕往縣大院。
辦公室里,苗培龍看著火急火燎趕來地黃青山,臉色還有點不悅,“有什么事非得到我這里來?以后我的辦公室你還是少來,注意點影響?!?
“苗書記,沒事我也不想來啊?!秉S青山苦笑,“姜總被抓了?!?
“姜輝被抓了?”苗培龍蹭地一下站起來,“剛剛發(fā)生的?”
“對,就這會的事,剛才我還和姜總在酒店吃飯來著,結(jié)果蔡銘海帶人直接闖進來了,將姜總帶走了?!?
“這個蔡銘海,是想翻天不成?”苗培龍咬牙切齒,臉色陰沉無比。
“苗書記,姜總被抓了,這事可不能不管吶?!秉S青山說道。
“我有說不管嗎?”苗培龍惱火道。
黃青山低下頭沒敢再說什么,也不怪他會著急,姜輝知道的事太多了,有些事還是他們倆密謀的,姜輝栽了,那他也危險,尤其姜輝還是松北本地的地頭蛇,縣局的人現(xiàn)在連姜輝都敢動,他又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