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江,喬慧家里。
被喬慧催促著洗漱的周俊濤,換了身衣服后,就和喬慧一起開車前往喬家峪。
因為昨晚睡得晚,周俊濤還有些無精打采,所以讓喬慧開車,周俊濤坐在副駕駛座上打盹。
車子到達馬莊鎮(zhèn)時,因為路面顛簸,周俊濤才被晃醒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看了看周圍,“小慧,到哪了?”
“一會就到了?!眴袒刍卮鸬?。
周俊濤點了點頭,聽到快到了,他也沒了睡意,坐著發(fā)呆,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。
呆坐了好幾分鐘,周俊濤的眼睛才動了動,慢慢有了些神采,轉頭看了妻子一眼,看似無意地說道,“小慧,你說你哥都當了縣長了,咱們這些當親戚的,也沒跟著享過什么福?!?
“你想說啥?”喬慧看了丈夫一眼。
“也沒啥,小慧,你是不知道,我一個發(fā)小,他一叔叔是鄉(xiāng)長,人家就跟在叔叔身旁混飯吃,時不時承包點鄉(xiāng)里的工程,有時候又幫人跑跑關系辦點事,現(xiàn)在都幾百萬身家了,你看你哥當縣長,都已經是大官了,咱們卻還過著苦哈哈的日子?!敝芸χf道。
“俊濤,我說你今天有點奇怪呢,我哥是我哥,他當了大官是他的事,咱們這些當親人的,看最新章節(jié)請搜求書幫.最主要的是別給他扯后腿,而不是想著利用他的權力斂財,以前哥可是三番五次告誡我們,不要無故收受他人的好處,尤其是那種看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,背后往往都藏著陷阱,前些日子,哥很晚還專程打電話來叮囑過這事,你忘了?”喬慧看著丈夫周俊濤,“俊濤,咱們沒辦法幫上我哥什么忙,可不能扯他后腿?!?
“我就是這么一說,也沒說要干嘛,瞧你,還給我上起思想教育課了。”周俊濤撇撇嘴。
“我是怕你打著我哥的旗號在外面亂來?!眴袒劭戳苏煞蛞谎?,“俊濤,你最近經常晚上很晚回來,問你干嘛去了,你都說和朋友喝酒去了,你有沒有騙我?”
“我騙你干嘛,就是和朋友喝酒去了嘛,不然我還能去干嘛?”周俊濤不自然地笑道。
喬慧顧著開車,也沒仔細觀察丈夫的神色,心里下意識選擇相信丈夫的話,因為丈夫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本本分分、老實巴交的人,所以周俊濤這段時間雖然有些反常,喬慧也沒認真去想。
不過喬慧這會仍是叮囑了一句,“俊濤,你和朋友出去喝酒可以,但一定不能打著我哥的旗號做什么事?!?
“知道了,你也太啰嗦了,都不知道說了幾次了?!敝芸行┎荒蜔?,道,“你哥當了大官,咱們沾不了光也就算了,怎么搞得咱們還得夾起尾巴做人似的?!?
“怎么說話的?你能有現(xiàn)在這么一份清閑又舒適的工作,還不都是沾了我哥的光?!眴袒鄄粷M道。
“你哥那時候還沒當上官呢。”周俊濤不以為然。
“他那時候雖然還沒當上官,但也是他的資源幫你解決的工作問題,你不是沾了他的光是沾誰的光?”喬慧盯著周俊濤,“你今天到底咋回事,我怎么覺得你從早上起來就有點怪怪的?!?
“沒,你別疑神疑鬼的?!敝芸杨^轉向窗外,沒敢看妻子的眼神。
喬慧眼神有些疑惑,直覺告訴她,丈夫今天就是有些反常,不過這會要專注開車,喬慧也沒心思多想。
車里,陷入寂靜之中。
周俊濤默默看著車外,兩眼慢慢失去了焦距,思緒逐漸飄忽了起來,仿佛回到了昨晚噩夢般的那一刻。
一把狂賭,開牌的一剎那,當看到自己手中的點數(shù)比對方小時,周俊濤整個人都呆住了,腦海中一片空白,那一刻,周俊濤腦海中只有兩個字:完了。
如果按部就班工作,下半輩子老老實實只拿著死工資,那周俊濤的人生的確完了,他工作到退休,也攢不下兩百萬去還他欠的賭債。
昨晚那瘋狂的一賭,周俊濤輸了,不僅沒能把那一百萬的賭債清了,反倒又多欠了一百萬。
從酒店里走出來時,周俊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車回家的,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,直至回到家里,周俊濤也只知道一根接一根抽煙,心里充斥著恐懼、后悔、沮喪等各種各樣的情緒,如果時間可以倒退,周俊濤希望自己不會那么瘋狂,能夠冷靜下來,但世上沒有后悔藥吃。
一想到自己現(xiàn)在欠了兩百萬賭債,周俊濤心里就充滿了絕望,這么大一筆錢,他拿什么還?現(xiàn)在就算是把房子賣了,都不夠還這筆債,而昨晚要不是有孫貴發(fā)在,手打不容易,大家?guī)兔Π亚髸鴰途W址()發(fā)到百度貼吧或百度知道,讓大家知道這里在更新,周俊濤怕是連酒店都出不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