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酒,幾人坐下來開吃,喬梁暗自慶幸自己將蔡銘海叫過來的決定無比明智,吃飯的時候,呂倩不時從桌下偷偷踢他的腳,心里明顯有怨氣,幸虧多了一個蔡銘海,不然喬梁自個和葉心儀、呂倩吃飯,氣氛就有點尷尬了。
一頓飯吃得不咸不淡,飯局結束時已經(jīng)快九點,蔡銘海直接告辭離去,葉心儀則留下,知道呂倩沒地方住,葉心儀主動邀請道,“呂倩,你晚上沒地方住吧,我宿舍有多余的房間,你去我那住。”
“不了,我已經(jīng)訂了酒店房間?!眳钨恍ξ麚u頭。
“那好吧,下次過來,可以直接去我那住?!比~心儀笑笑,瞥了喬梁一眼,她能感受到呂倩對她的態(tài)度還是有些別扭的,這里頭多半是因為喬梁的緣故。
想到呂倩也喜歡喬梁,葉心儀心里生出復雜的感覺。
和呂倩告別,葉心儀起身離去。
呂倩見葉心儀走了,突然伸手拽住喬梁的耳朵,嬌斥道,“死鬼,快說,你和葉心儀是不是有一腿?”
“你胡扯什么,晚上你不都看到了,我和葉心儀中規(guī)中矩的,啥都沒有,你不要胡說八道,回頭敗壞了人家的名譽?!眴塘哼种斓馈?
“哼,那是因為晚上我在,也幸好我今晚碰巧來了,否則誰知道你和葉心儀是不是背著我偷搞什么?!眳钨灰贿呎f一邊生氣地在手上加了把勁。
喬梁登時疼得齜牙咧嘴,“呂大小姐,呂大局長,你能不能輕點,弄疼我了,你再拽下去,我耳朵都要掉了?!?
“掉了才好,讓你破相,看你還怎么拈花惹草?!眳钨粴忄洁秸f道,嘴上說歸說,呂倩還是放了手,她有時候雖然對喬梁兇巴巴的,但心里還是疼喬梁的。
面對蠻橫不講理的呂倩,喬梁很識趣地保持沉默,這時候,讓呂倩出出氣反倒是好的,另一個重要原因,則是喬梁此刻確實也有點心虛。
呂倩沒有繼續(xù)耍小性子,沉默了一會突然道,“這周末陪我去看看琳姐?!?
“好。”喬梁點頭答應了下來,去看望張琳,這是喬梁無法拒絕的要求。
提到張琳,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,呂倩看了看時間,拍了下喬梁道,“我先回酒店了,明早我直接回市里,咱們周末見,到時一起去看琳姐?!?
“嗯,周末我跟你聯(lián)系?!眴塘狐c了點頭。
喬梁下樓送呂倩,目送著呂倩離去,喬梁才轉(zhuǎn)身走進樓道。
喬梁不知道的是,葉心儀并沒有真正離去,而是站在小區(qū)門口的一個拐角處。
直至看到呂倩離開,葉心儀才從角落里走出來,看著遠去的呂倩,又看了看喬梁宿舍方向,葉心儀心里五味雜陳,神色有些悵惘。
難道自己真的……葉心儀在心里喃喃自問,一直以來,她對喬梁的感覺都很朦朧,她知道自己對喬梁是有好感的,否則她不會縱容喬梁對她的調(diào)戲,甚至偶爾還有一些親密的舉動??醋钚抡鹿?jié)搜微信公眾號天下亦客2。但這種好感究竟達到了什么程度,葉心儀自個也不清楚,在經(jīng)歷了和寧海龍的失敗婚姻后,葉心儀一直不想也不敢再輕易觸及男女之間的情感。
默默嘆了口氣,葉心儀緩緩朝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,迷蒙的夜色中,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單,還有些寂寞……
松北某鄉(xiāng)鎮(zhèn),東鋁集團總部所在地。
吳江住在集團總部的招待所里,招待所的頂樓是獨屬于吳江的地盤,平常只有吳江及其家人可以上去。
東鋁集團總部的這個招待所,雖然沒有掛星,但內(nèi)部裝修規(guī)格卻是一點都不比五星級酒店差,尤其是吳江住的頂層,可以說是極盡奢華,盡管集團內(nèi)部也有人私下議論,但當著吳江的面,卻是沒人敢說什么,在東鋁集團內(nèi),吳江可以說是說一不二,沒有任何人敢質(zhì)疑他。
晚上,應酬回來的吳江,坐在客廳里看央視的晚間新聞,這幾乎是他在家雷打不動的習慣之一。
招待所這里的家,平常只有吳江住,吳江的兒子吳長盛也會經(jīng)常過來住,至于吳江的妻子,因為不喜歡松北這小地方,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省城黃原。
看著電視,聽到外邊開門的聲音,吳江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,見是兒子吳長盛,吳江撇了下嘴,兒子有時來住,有時沒來住,吳江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。
“爸,我剛聽說縣局的人這兩天派人來咱們集團抓人了?”吳長盛大咧咧在沙發(fā)坐下道。
吳江聽到這話,揚了揚眉毛,神色有些陰沉。(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