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許是吧?!痹S嬋下意識點著頭,雖然心里頭還是覺得怪怪的,但許嬋還真拿不出話來反駁苗培龍。
兩人說著話,苗培龍道,“小嬋,你現(xiàn)在跟在喬梁身邊,要充分利用這個機會,找找喬梁的弱點,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,我就不信喬梁還能成圣人了不成,一點弱點都沒有。”
“嗯,我盡量?!痹S嬋點點頭。
“不是盡量,而是一定要?!泵缗帻堁劾镩W過一絲陰鷙,“必須將喬梁的弱點找出來,只有這樣,我們才能充分利用喬梁的弱點打擊他,我有一種預感,只要喬梁在松北一日,我就不得安寧,所以必須將喬梁搞走,搞不走,就置他于死地?!?
許嬋聽到這話心頭一顫,她沒想到苗培龍和喬梁的矛盾已經(jīng)激化到這個程度,甚至苗培龍還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這無疑是許嬋所不愿意看到的,她現(xiàn)在是苗培龍的人沒錯,但她對喬梁卻始終存著一份感激,而且想到兩人曾經(jīng)有過的那一夜纏綿,許嬋心里更是對喬梁存有一絲復雜的情愫,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如果可以,許嬋真的不愿意去害喬梁,但現(xiàn)實就是這么殘酷,她現(xiàn)在必須得在利益和情感間做出選擇。
“發(fā)啥呆呢?”苗培龍見許嬋怔怔出神,伸手在許嬋面前晃了晃。
“沒,沒什么?!痹S嬋慌亂搖頭,掩飾著自己的心情。
苗培龍這會也沒多想,只是道,“記得我跟你說的話,一定要將喬梁的弱點找出來?!?
“嗯。”許嬋輕聲應下。
苗培龍還待說啥,這時手機響了,看了下墻上的時鐘,苗培龍皺眉嘀咕道,“這么晚了,還有誰打電話過來。”
苗培龍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,見是黃青山打來的,苗培龍接了起來。
“苗書記,這么晚沒打擾您休息吧?”電話那頭,黃青山神色恭敬地問道。
“有什么事你就直說?!泵缗帻埰擦似沧?。
“苗書記,是這樣的,那劉良的兒子劉金義找到我這來了,詢問他父親劉良啥時候能放出來。”黃青山說道。
“這事回頭再說,眼下縣局局長剛換了人,很多事我這邊都不好安排了,哪里還能顧得上劉良的事。”苗培龍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苗書記,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,但人家不愿意聽我的解釋,這不,非得讓我給您打個電話?!秉S青山無奈道。
“黃青山,你之前那股狠勁哪去了?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你還能讓人騎到頭上不成?”苗培龍有些煩躁,“別什么事都拿來煩我,我現(xiàn)在一堆重要的事要處理,劉良的事我現(xiàn)在沒空管?!?
苗培龍說完就掛掉電話,罵罵咧咧道,“尼瑪,什么事都來找我,真當老子這個一把手是專門給人擦屁股的嗎?!?
苗培龍在這邊罵娘,電話這頭的黃青山拿著手機對坐在他對面的劉金義道,“小劉,你也看到了,苗書記的電話我已經(jīng)打了,但你爸這事,苗書記現(xiàn)在暫時辦不了?!?
“黃總,你要這樣說,那我也只能把話挑明了,我爸的事,你們不辦也得辦,之前你讓我們配合你們搞喬縣長,我們可都照做了,現(xiàn)在你們一句辦不了就想賴賬嗎?”劉金義目光陰沉,“你們真要那樣做,可別怪我們翻臉。”
“翻臉?”黃青山笑呵呵看著劉金義,“小劉,你似乎沒搞清楚狀況,現(xiàn)在是你在求我們,不是我們在求你?!?
“我在求你又如何?你們暗地里陰謀陷害喬縣長,這事我要是到省城去告狀,你們怕也不好過吧?!眲⒔鹆x冷笑。
黃青山聽到這話,眼里迸發(fā)出殺意,“小劉,你要是亂來,對你和你爸一點好處都沒有,我能送你爸進去,照樣也能把你送進去?!?
“你這是威脅我?”劉金義蹭地一下站起來。
“不是威脅你,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?!秉S青山瞥了劉金義一眼,“小劉,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我們誰也沒辦法預料到,誰會知道孫局長會突然出事呢,你說是不是?眼下的局面,我也不想看到,但我們之間只有維持合作關系,這才是對咱們雙方最好的選擇,我相信你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?!?
劉金義沒說話,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,他只想把父親弄出來,但現(xiàn)在的情況,對方明顯有耍賴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