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為了宴請吳江,姜輝特地安排了松北酒店最豪華的包廂,同時讓酒店將一整層都清空,不接待其他客人。
作為主賓的吳江坐在最尊貴的位置,他長期擔(dān)任東鋁集團(tuán)的董事長,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,尤其是面對苗培龍和姜輝等人,吳江潛意識就有一種優(yōu)越感,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在吳江的肢體動作里表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苗培龍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,但依然是滿臉笑容地陪著。
吳江今晚之所以會賞光,無疑是為了自己兒子的事過來表示一下謝意,雖然骨子里高傲,但起碼的為人處事吳江還是懂的。
吳江的兒子吳長盛并沒有參加今晚的宴席,下午那東西吸多了,吳長盛在亢奮的勁頭過后,這會正在酒店的房間里呼呼大睡。
幾人有說有笑地聊著,主要是姜輝和苗培龍在說,吳江大部分時間都端著姿態(tài),偶爾插句話,姜輝和苗培龍等人都很是配合地跟著附和。
席間,看氣氛喝地差不多了,一直沒怎么出聲的孫東川看了一眼苗培龍,見苗培龍微微點頭,孫東川出聲道,看最新章節(jié)上求書幫.“吳董,令公子的案子,恐怕還沒這么容易了結(jié),因為涉及到了命案,再加上我們局里分管刑偵的蔡銘海副局長是省廳下來交流任職的,他親自盯著這案子,搞得現(xiàn)在有點難辦?!?
“命案?”吳江皺了皺眉頭,看向姜輝,“長盛還涉及到了命案?下午你怎么沒跟我提起?”
吳江的口氣明顯帶著不悅,姜輝連忙解釋道,“吳董,電話里說不清楚,我是想著晚上跟您當(dāng)面說的?!?
聽到姜輝的話,吳江眉頭皺得更深,看這情況,難道兒子真涉及到了命案?這是吳江之前所不知道的,因為下午姜輝給他打電話時,只是說其兒子在賓館房間里吸那東西被警方給人贓俱獲了,吳江以為只是涉及到吸那東西的事,沒想到竟然還涉及到了命案。
不動聲色地看了孫東川和姜輝一眼,吳江想諒這兩人也不敢騙自己,不由問道,“具體是什么情況?”
“吳總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姜輝剛要說下去,苗培龍輕輕咳了一聲,接著站起來,“我去下衛(wèi)生間?!?
孫東川看著苗培龍眨眨眼,接著也站起來,“我也去衛(wèi)生間?!?
接著兩人就出了房間。
吳江顯然明白苗培龍和孫東川此時為何要去衛(wèi)生間,目光沉沉地看著姜輝,“說下去!”
“哎,好!”姜輝點點頭,接著將之前吳長盛在房間里給黃紅眉灌了大量那東西,導(dǎo)致黃紅眉死亡,而后為了制造黃紅眉自己墜樓死亡的假象,直接將黃紅眉從樓上房間的窗戶里推到河溝里的事說了。
這事做起來破綻很多,前前后后自然需要姜輝幫忙掩蓋,包括賓館的監(jiān)控以及那晚看到吳長盛進(jìn)入房間的服務(wù)員,都是姜輝給搞定的,因此,這事除了當(dāng)事人吳長盛外,就屬姜輝最清楚,甚至后來警方過來調(diào)查,也是姜輝做了孫東川的工作,將案子第一時間定性為自殺,并且急急忙忙把黃紅眉的尸體火化了,為此,姜輝還以賠償金的名義給了黃紅眉的家人100萬,讓黃紅眉的父母沒有為此事鬧起來。
姜輝剛說完,苗培龍和孫東川上完衛(wèi)生間回來了,坐下后,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,然后看著吳江。
此時,吳江聽姜輝把事情的細(xì)節(jié)說地很具體,再也沒有任何懷疑,看著孫東川淡淡道,“孫局,剛才聽了姜總說的,我覺得你們案子辦的很對,這事應(yīng)該就是自殺,沒有什么存疑?!?
“對對,吳董說的對?!睂O東川笑呵呵附和著,又道,“但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有人不同意這個結(jié)果,非要翻案,搞得我很被動?!?
“就是你說的那個蔡銘海?”吳江挑了挑眉頭。
“是的。”孫東川點了點頭,“這個蔡銘海仗著自己是省廳下來的,有點不服管,連我都不一定能壓住他?!?
“沒錯,今天下午我也和那個蔡銘海打了下交道,這人確實是個刺頭,連我的面子都不給,要不是我認(rèn)識省廳的一位副廳長,看最新章節(jié)上求書幫.后來給對方打了電話,恐怕這個蔡銘海現(xiàn)在都還攔著不放人?!泵缗帻堖@時候也說道,他之所以要把這事說出來,是要讓吳江知道他是出了大力的,讓吳江欠他的人情落到實處。
吳江也是老油條,自然聽得懂苗培龍的意思,當(dāng)即道,“犬子的事讓苗書記費心了?!?
“哪里哪里,吳總見外了,能幫上吳總的忙是我的榮幸。”苗培龍笑呵呵道。
“孫局,依你的意思,現(xiàn)在這個案子的癥結(jié)就在那個蔡銘海身上,是嗎?”吳江若有所思地問道。
“對?!睂O東川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明白了?!眳墙⑽Ⅻc頭。
聽到吳江如此說,孫東川松了口氣,有吳江去搞定蔡銘海,他就不用有太多擔(dān)心了。
幾人的宴席結(jié)束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多,吳江來到兒子吳長盛的房間,看到兒子還在呼呼大睡,吳江氣不打一出來,直接端起一杯水潑到吳長盛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