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請他進來。”喬梁一聽是凌宏偉過來了,趕緊道。
喬梁說完站起身,很快凌宏偉走了進來,喬梁看到對方板著的一張臉,不禁笑道,“凌檢,這是誰欠了你錢嗎?瞧你這臉色臭的。”
“唉,攤上了不好的差事,你說我能笑得出來嗎?!绷韬陚o奈道。
“啥差事?”喬梁疑惑道。
“黎江坤的事,案子結(jié)果出來了,文遠讓我來跟你們縣里邊通報,回頭我們市檢也會有正式的文件下來?!绷韬陚テ财沧欤焙粑倪h的姓名,心里顯然憋了一股火。
“案子這么快結(jié)束了?”喬梁驚訝道。
“可不是?!绷韬陚ヒ荒槓阑?,“這次算是讓黎江坤混過關(guān)了?!?
“怎么,難道黎江坤一點事兒都沒有?”喬梁皺眉?!澳堑挂膊皇?,對黎江坤的最終處分就是撤職開除?!绷韬陚ダ湫Γ霸缟衔倪h把我喊過去,還假惺惺地跟我說黎江坤雖然確實干了一些違紀的事兒,但還達不到移送司法的程度,本著從嚴處理的原則,決定將黎江坤撤職開除處理,瞧瞧,這話說的多好聽,明明是袒護,到了人家嘴里,就成了從嚴處理了?!?
“如果是撤職開除,那這處分也算是挺嚴重了。”喬梁說道。
“喬縣長,你不懂,文遠這是高舉輕放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表面上看,這處分是很嚴重了,但黎江坤犯的事,夠判刑了,最后卻讓這黎江坤平安著地,這處分簡直是輕得不能再輕,特么的,關(guān)鍵是還讓我來跟縣里通報這一情況?!绷韬陚o疑是氣得夠嗆,連粗話都出來了,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文遠在故意侮辱他,明知道黎江坤這個案子是他之前親自抓的,現(xiàn)在搞了這么個結(jié)果出來,還要讓他來松北縣跟縣里的主要領(lǐng)導(dǎo)通報這一情況。
見凌宏偉火氣不小,喬梁笑道,“凌檢,你也別生氣了,眼下這個結(jié)果,總比把黎江坤的案子給壓下去來得好,最怕的就是黎江坤被放了,還啥事都沒有,照樣回來任職,而且還要提拔他,那才是最糟糕的。”
“他們不敢。”凌宏偉哼了一聲,“黎江坤之前干的一些違紀事兒,早早被我寫入了案卷,而且是有證據(jù)的,這在我們內(nèi)部是公開的,以后誰想查閱案卷,也都能看到,所以文遠還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干那樣的事,畢竟黎江坤還不值得他冒那樣的風險,所以他現(xiàn)在直接結(jié)案,就是要把案子控制在之前的范圍,這樣反倒是能幫黎江坤逃過一劫,還不會太讓人詬病。”
喬梁微微點頭,凌宏偉的意思他是明白的,黎江坤現(xiàn)在就是以一個撤職開除的處分逃過牢獄之災(zāi),不得不說,文遠這樣處理還是很高明的,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。
“凌檢,來日方長,黎江坤能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,我相信他早晚還是會被繩之以法。”喬梁道,“按照規(guī)定,只要他日后被查出新的犯罪證據(jù),還是會被追究的嘛,看最新章節(jié)上求書幫.他現(xiàn)在被撤職開除了,不代表啥事都沒有了,你看那些退休十幾年的干部,被查出在任上犯的事兒,照樣都被追究,黎江坤現(xiàn)在沒事,不代表以后也沒事?!?
“難,誰知道文遠會在市檢干幾年呢。”凌宏偉嘆了口氣,再次搖頭。
聽到這話,喬梁意識到黎江坤一個區(qū)區(qū)正科級干部,卻是牽扯到縣里甚至市里的主要領(lǐng)導(dǎo),也難怪凌宏偉會感覺到喪氣,連駱飛都插手這事,而眼下黎江坤的案子又提前結(jié)案,恐怕凌宏偉都覺得灰心了。
“前幾天咱們在市醫(yī)院外看到唐曉菲副縣長和文遠一去進醫(yī)院,他們就是去找黎江坤來著,我看到那個唐曉菲副縣長進了黎江坤的病房,哎,可惜當時文遠守在門口,我沒辦法靠近,否則要是能聽到點什么就好了?!绷韬陚ネ锵У馈?
喬梁微微點頭,若有所思道,“通過你說的這個,我懷疑咱們之前分析的某種情況可能是對的,但眼下怕是沒啥用處了?!?
“沒錯,如果之前咱們的懷疑是對的,那么唐曉菲副縣長去見黎江坤,有可能就是撇清關(guān)系的?!绷韬陚c了點頭,又是一臉不甘,等于唐曉菲這條線,已經(jīng)沒有價值了。
喬梁此刻倒是沒凌宏偉那么惱火,有駱飛在,喬梁知道唐曉菲肯定出不了事,倒是黎江坤的處理結(jié)果是被撤職開除,那么李清巖之前建議提名黎江坤擔任縣檢一把手也沒戲了,喬梁不由尋思起來,能否安排自己人擔任這縣檢一把手的位置呢?
此刻,喬梁腦海里想到了姜秀秀,她現(xiàn)在是縣紀檢委副書記,正科也有幾年了,辦案經(jīng)驗豐富,如果能把姜秀提拔到縣檢擔任一把手,那簡直是再完美不過。